“你这傻瓜就是又菜又爱打,还抱着个小屁孩,这么多洞灵境,还有个揽山的,你说你打得过谁?”
“我哪知道还有个揽山境在,仇人就在眼前,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所以说你傻瓜,要没本少爷,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人不都是马老前辈杀的吗?”
应东流瞪了陆怜生一眼,不会说话就别说,本少爷不要面子的吗?
陆怜生咂了咂舌,自然是心领神会。
贺韫包房的木门被飞踹而开,应东流踹门却未入,如此至关重要的时刻,他还是打算让陆怜生做主角的。
贺韫的人头,便是向秦忠复仇的第一步。
陆怜生提剑冲入房间,映入眼帘的却是极其香艳的画面,而贺韫却已不见踪影。
这处包房是贺韫常住的包房,保险起见,自然是在房间内修有一处密道。毕竟秦忠是暖熏阁的二当家,这点权限他还是有的。
陆怜生环顾四周,将小秀放到一旁,随后一剑斩下悬挂着锦瑟的红绳。
他将一旁脱下的衣服,草草披在了锦瑟身上。虽说已极力闪避着目光,但还是不经意间瞥见了锦瑟的美背,以及那状若蝴蝶的淡红胎记。
“进来吧。”
“这就完事了?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那老家伙不该叫两句,或是摇尾乞怜一下吗?”
应东流走入房间,只看到陆怜生搂着那花魁,摆弄着她身上的衣服。
“你搞什么东西?人呢?”应东流问到。
“来时便不见踪影,虽说他不是修行者,但保不齐有什么救命法器,能够不用源辉催动。也许人早就从窗口跳下去了。”陆怜生望向大开的窗户说到。
“那狗东西倒是够警惕的,不过话说回来,这花魁怎么在贺韫的房间?”
“这事说来话长,不过如今我自己身上还有个烂摊子。”陆怜生顿了顿,随即又道:“我杀了贺仕杰。”
应东流的瞳孔在一瞬间猛地放大,这书呆子竟亲手杀了人,杀的还是那龟孙子。
“难怪你急于来杀贺韫,毕竟他侄子都死了,你俩已然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不过 你这蠢货,杀人也不知掩饰一下,如此一来,你身上的这起人命官司,确实有些麻烦。”应东流摩挲着下颚说到。
暖熏阁的护卫,此刻终于赶到,偌大的青楼安保竟如此之差,也是令众人万万没想到的。
锦瑟与小秀自然是被老鸨带走,数名仆从打理着一片狼藉的顶楼。而一众护卫,则开始处理花魁包房中,那具已经冰凉的尸体。
他们尽量压下了今晚阁内发生的战斗,以免对暖熏阁的生意造成影响。
李轩手握折扇,站在暖熏阁的露天平台上,惬意地吹着上京的夜风。
魁梧侍卫出现在其身后,下跪禀报道:“殿下,今夜阁内变数极多。我等先是在阁顶抓住了王家公子,不过他已将目的全盘托出,只是想同花魁私奔。然后便是那贺韫觊觎花魁,使了些手段,将那花魁夺走。”
李轩不禁一笑,道:“倒真是红颜祸水,所以陆公子如何了?”
魁梧侍卫道:“陆公子……陆公子他杀了人……杀的是贺韫的侄子。”
李轩转身望向魁梧侍卫,道:“何须支支吾吾,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又不是什么大事。纵使今晚杀的是贺韫本人,又能如何?他秦忠还能与我翻脸不成?”
“殿下所言极是,不过您为何如此看重那陆怜生?”
“父皇年轻时是东方云见的朋友,所以我觉得与御天之主交友,可以多添几分皇运。迷信归迷信,不过我坚信一个入京不到一年,便展露头角之人,来日必成大器。”
夜风拂过的是李轩自信的笑容。
春宵一夜后,老马只感觉神清气爽,重回年轻之时。
除了腰间有些许酸痛外,总体而言只有一个大写的爽字。
陆怜生与应东流已在房间内苦等了一夜,商量了数种对策。最后一致决定,不论谁来拿人,都让老马打走。
怎料一夜过去,不说官府或是百晓阁,暖熏阁里连个来问话的也没有。整的人好像不是死在他们家地盘一样。
应东流没再沉住气,冲出房门大喊道:“这里杀人了,有没有人来管一下,不管的话我们回去了!”
老鸨扭着腰赶忙跑到应东流身边,道:“应少爷您轻点,生怕别的客人不知道咱暖熏阁出了命案?”
陆怜生随后走出,问到:“老妈妈,照你的意思,暖熏阁是想把这事压下去喽。贺仕杰终究不是什么平民百姓,区区青楼能有如此大的权力?”
老鸨朝陆怜生一笑,道:“区区青楼自然是没有那么大的权力,可陆公子别忘了,您刚结识了一个贵人……”
老鸨并未将话挑明,可陆怜生顿时想到了那名叫李轩的公子。
真给自己结交到大人物了!
“敢问那贵人现在在何处?”
“贵人托我告诉陆公子,有缘自会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