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黎承薛却怎么也不放心,查不出问题比查出了问题更让他心慌。
“今晚开始,我要和你睡,去哪里都要我看着。”黎承薛强硬地说。
看着黎承薛神经质地抓着他的手,简玉霭叹了口气,点头说好。
不过接下来的几天里,简玉霭似乎都没再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到了寒假,两人都平平淡淡地过着日子,黎承薛也开始学习,他给简玉霭补英语的同时简玉霭也教他数学。
“明天晚上带你去放烟花。”除夕当晚,黎承薛拉着简玉霭去楼顶看星星,他最近入了一个天文望远镜,刚调试完便带着简玉霭看星星。
简玉霭望着璀璨的星光,轻轻地吐出口气来,“好啊。”
没想到当天晚上居然下起了雨,还不等雷声下来,简玉霭就开始捂着腹部喊疼。
被简玉霭推醒的时候,黎承薛还以为简玉霭是心脏疼。
可简玉霭抖着手指苍白着脸摇头否认,“除了心脏,哪里都疼。”
但这次依旧检查不出任何问题。
医生给简玉霭上了止疼药,简玉霭还是疼得直喘息,冷汗大滴大滴地从额头上掉下来。
“我们去国外看看。”黎承薛说。
简玉霭艰难地睁开眼睛看他,似乎是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就那么睁着眼睛,满脸疑惑。
“没事,我会安排的。”
出了病房刚要去联系人,秘书便给他打了电话。
“黎烨堂先生身边的那个男孩儿想要给您打电话。”秘书说。
黎承薛现在并不是很想理对方,“就说我在忙。”
“那个男孩儿说黎烨堂先生可能不行了。”犹豫再三,秘书还是将原话转告。
“死了就死了。”黎承薛烦躁地撸了一把头发,但很快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等等,把他的电话转进来。”
“……是。”
几分钟之后,黎承薛让人去找了当年跟在黎川身边的医生过来。
*
黎承薛走后,简玉霭发了会儿呆,拿出手机背了几个单词便觉得困顿异常。可身体上似有若无的疼痛还在继续,折磨得他连单词都看出了重影。
不知何时失去了意识,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等简玉霭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原来已经回到了家。
“还难受吗?”
床前坐着个人,听到简玉霭起身的动静立马抬头。
“怎么不开灯?”简玉霭看着紧闭的窗帘,缝隙里透出来的亮是屋子里唯一的光。
仔细一看,这是又回到了之前和黎烨堂一起住的房子里。
黎承薛这才如梦初醒般站起来去开灯,“忘了,饿了吧,我去拿吃的上来。”
这一开灯,简玉霭才发现黎承薛脸色差得离谱,像是许久不曾合眼,那双眼睛红得可怕。
“你怎么了?”简玉霭难得地拧着眉头,脸上满是担忧,随即又覆上一层疑惑,“我睡了多久?”
黎承薛顿了顿,还是说了实话,“八天。”
正好把这个年给睡过去了。
闻言,简玉霭也怔了会儿。
“现在没事了,以后都不会有事。”黎承薛看着简玉霭呆愣的表情 ,以为是吓到了,笨拙地上前在简玉霭的头发上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
不过也就只摸了一下,简玉霭便不着痕迹地推开了。
“那就好,麻烦你了。”简玉霭垂眸,避开黎承薛的视线,似乎对自己的身体并不在意。
既然简玉霭不问,那黎承薛准备好的说辞也就没什么用了。
“我想吃糯米糕。”简玉霭忽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