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儿想知道，原本暮儿命中注定是什么？”那日她也跟着三位王妃，在外面听到了萧子羽和独孤穆的对话，后面的对话她也全程在场，萧子羽几乎提到了所有人，但是其中却没有她……

其实灭地国师抓住她，并把她和三位王妃一起捆在木桩上的时候，她是很开心的，她觉得那是一种荣耀，哪怕是死，她也是作为萧子羽女人的身份去死的。

而在平时，她很清楚自己在萧子羽眼中的地位，虽然在大靖国她也曾是高高在上的宁王郡主，也曾是三皇子萧子初明媒正娶的三皇妃，但是在萧子羽眼里她不过是一个工具，身份比摄政王府的奴婢高不到哪儿去。

“你确定你想知道？本王觉得你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暮儿想知道。”

萧子羽叹了一口气，“暮儿，你相信转世重生吗？”

“啊？”

萧子羽没有理会钟暮儿惊讶的表情，自顾自说道，“本王曾经有幸看到过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人生，在那一世，你是独孤羽的红颜知己，也就是本王的女人。但是你投靠了本王的三哥萧子初，你是来本王身边卧底的，你对本王用毒，窃取本王的机密，甚至最后，你割下了本王的项上人头，献给了萧子初……”

钟暮儿越听越心惊，听到后来已经脸色惨白，整个人跪倒在地，“殿下，暮儿不敢，暮儿绝对不敢这么做！”

“这辈子，你当然不会这么做，也没机会那么做了。所以你知道为何本王攻下宁王城后，会那么恨你，会那么折磨你了吗？”萧子羽脸上没有半丝怒火，说得很是平静，仿佛是在讲述一个不属于自己的故事。

“殿下，您准备杀了暮儿吗……”钟暮儿声音颤抖，但是也还算平静，她知道，自己知道了萧子羽太多秘密，他们密谋准备对付焚天教主和灭地国师的所有计划她都一清二楚。

自己只要一告密，萧子羽这帮人就会死无全尸，而她将会收获难以想象的好处，正因为自己知道那么多，以萧子羽以往的作风，是绝对不可能留下自己这个活口的。

相对于萧子羽不杀自己要背负的风险，自己活着却已经对萧子羽今后的行动几乎产生不了任何价值了。

“换了以往的萧子羽，或许会这么做，但是本王并非无情之人，那日大婚，本王对你和轻雪说，要还你们自由，确实出于本心，你们不该再卷入其中的，本王当初的话依旧作数。如果你愿意，可以和你父兄一起隐居，本王会废掉你们的修为，改变你们的容貌，并给你们一笔这辈子都花不完的财富，你们可以安详过完一生。”萧子羽道。

“……”钟暮儿很想继续留在萧子羽身边，但是她知道她不是那些王妃，没有能力帮助到萧子羽，反而可能成为他的累赘，最终眼眶通红地点了点头，“谢殿下大恩。”

“我随后就传讯白家那里给你安排此事。”

“殿下，若有来生，暮儿愿为您当牛做马，为奴为婢……”

“这些话就不比再说了，上辈子你欠本王的，你已经还清了，好好过下半辈子吧，不要再卷入腥风血雨之中了。”萧子羽温柔地，帮她把散乱的鬓发别到耳后，摸了摸她头顶柔顺地青丝道。

“殿下，暮儿临行前，还有一个请求。”钟暮儿擦了擦眼角的泪，努力让自己仪容更为端庄一点，并且挤出一个她自认为最美的笑容。

“你说，只要本王办得到。”

钟暮儿俏皮一笑，“暮儿，还想喝一次殿下您的鱼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