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珩舟听到她这样说,眼睛呆滞了下,心口的疼蔓延到四肢百骸,他感觉指甲都疼得发颤,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念念,哥哥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闻念许听着他这一贯的托词,终是没忍住,俯身轻轻抱了下他。
“阿珩,你要说话算话,照顾好自己,我走了。”
再次听到他叫自己阿珩,他忍不住红了眼眶,他想抱抱她,可还是放弃了。
闻念许去做了交换生,还申请到了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研究生,走的那叫一个决绝。
既然温珩舟选择了逃避,那么她也就不逼他了。
最惨的莫属闻厌清,女儿一走,这女婿又是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只能他去处理,他在这件事中明白到了一个真理。
“自作孽不可活。”
送闻念许上了飞机后,他就和许梦星去了疗养院。
温珩舟见到他,刚好点儿的心脏跳得突突突的,他想拿药吃,又不敢。
“叔叔,阿姨好,我明天就走,不不不,我马上就走。”
他快速取了鼻氧管,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因为动作太快,心脏剧烈地疼了下,他停了下,又接着穿鞋。
许梦星去扶他,见他脸色竟然开始发白,她赶紧按了呼叫铃。
医生进来,就让两人出去,开始对他进行抢救。
“我有那么可怕?直接给他心脏病弄发了?”
许梦星扶他坐下:“谁让你那天那么凶?”
“我有吗?”
“当然!这可是我还第一次见你发火,怕烧我身上,我才不敢和你说话的。”
许梦星主要是担心他查到自己三年前在S市做的事情,所以那两天她一直在想要怎么和他说。
“梦星,我知道错了,而且我才不会对你发火。”
许梦星抱着他的手臂,靠在他的肩膀上:“知道啦!我老公可是最爱我的,怎么会舍得对我发火呢!”
医生出来后对两人说:“让他起身慢点,别着急。”
“医生,给他换颗心怎么样?”
医生有一瞬间的无语,但不敢表现出来:“闻董,换心手术会有排异性。”
“他这个心脏还没达到换心的程度,闻小姐早就把他的资料给我们了,其实在S市疗养的那几年,他身体恢复得还行。”
“他不是长期试药吗?”
医生打算说的直白一点:“闻董,他试药这么多年都没死,说明那些药物只会让他身体变差,但好好养着,不去试药就行了,毕竟试药试多了,最后肯定会器官衰竭而死,他还这么年轻,休养个几年,再多运动运动,不就行了。”
医生的这话给他们吃了一颗定心丸,只要他别死就行。
“梦星,我想单独和他聊聊。”
许梦星自然同意,反正他现在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我去附近逛逛,你们慢慢聊。”
闻厌清进去坐了一会儿,温珩舟就醒了,他撑着身体坐起来。
“叔叔,我没事,马上就可以走。”
他使劲掐着自己的手心,让自己清醒点,能有力气撑着走出去。
“我不是来叫你走的,我是来和你道歉的。”
温珩舟愣了一下,立马摇头:“叔叔,您是对的,您不用和我道歉。”
“阿珩,我听我老婆这么叫你,以后我也这么叫你可以吗?”
“叔叔您随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