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芜听后,也是极为惊讶,他尴尬一笑打趣道:“早知道泰然客栈是离尤哥哥重修的,我也不会带着落生姐姐东躲西藏了!哥哥有所不知,每次我路过泰然客栈的时候都会故意放慢脚步,那里有太多太多美好的回忆......可我也只敢远远的看几眼,并不敢上前......”
“以后你想去随时可以去!”,予年动容的看向平芜:“这些年多谢你对落生的悉心照顾,如今我来了,哥哥会保护好你们。”
平芜眼眶一红,重重地点了点头。
落生,对不起!我来的太迟了......
予年双目噙泪地望着于燃灯,眼神中溢着毫不遮掩的深情。
还好,你还在,这一次换我等你,不管多久......
接下来的数月,予年一直在木屋住着。平芜自打予年来后着实松乏不少,至少他不再担心自己会被恶人盯上,白天偶尔也会带着欢欢和喜喜去清宁镇的大街上游玩。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转眼间冬去春来,冰雪消融,虽是气温乍暖还寒,但也抵不住百草萌发,万物复苏之象。
每日为落生做一碗甜羹的这个习惯,予年从未懈怠过。只不过最近他都会在甜羹中放上一把洗涤干净的桃花花瓣,不仅可以增加甜羹的口感,看起来也是十分赏心悦目。
这日,他仍旧和往常一样,在木屋外的桃林中摘取些新鲜花瓣,平芜则一大早便带着欢欢喜喜去城中赶庙会了。
然回来之时,予年却发现桌上的于燃灯不见了踪迹......
手中的桃花花瓣散落一地,予年瞳孔一缩,兀自默了一瞬,便惊慌失措地向木屋外跑去。
来到院中,他广袖一挥,发现自己走时设下的结界仍在,不由微微松了一口气。但也只是神情松了一瞬,便继续紧张地四处奔走张望起来。
彼时,院落后的篱笆处有一身着彩衣的女子背对着予年蹲在原地,正俯下身来怂着鼻尖使劲儿嗅着身前那朵早春时开放的野花。
予年盯着那背影,脚步骤然一滞。他呆呆的凝望着,身子紧张到簌簌直颤,却迟迟不敢上前......
彩衣女子似是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她将俯垂的身子抬起,随后缓缓站了起来,转身之时,就见一名身着寻常素衣,却难掩俊逸风姿的男子出现在她身前。
男子目含热泪,情思缱绻,二人眼眸对视的那一瞬间,心中各自激起万千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