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确实很长时间没吃过了,之前杰会提醒她,现在她的身边是一个从来不在意身体健康的人,两人凑在一起能活着已经很不错了。
“呵,你居然是组织的实验体。”
冷淡的声音里带着嘲讽的味道,说完这句话的人身上带着对女孩的恶意,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手臂,像是在用简单的动作控制脑中的杀意。
开车的大块头看了一眼身边散发着冷气的人,不敢过多关注,全身心投入到开车上,一时之间,汽车好像更平稳了一点。
“我吗?没错,请叫我奈渺。”
东川奈渺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思绪漫无目的地发展,直到琴酒的话让她回神,她收回视线说道:“爷爷说琴酒叔叔是一个优秀的人,懂得很多事,可以照顾我以及......”
伏特加感觉到身后有一道视线定格在了他的身上,肌肉不由得紧绷一瞬,耳朵开始捕捉身后女孩又轻又细的声音。
“琴酒叔叔的搭档伏特加叔叔也很厉害,两人是最好的伙伴,几乎形影不离。”
伏特加心里一喜,下意识地看向身边人,嘴角扬起了一点弧度:“大哥,这个小鬼挺会说话的嘛。”
“闭嘴。”
琴酒低沉的呵斥了一句,很想给这个和他搭档很长时间脑子不转弯的同僚一枪,强大的自制力像以往一样发挥作用让他的杀意只终止于想象,不至于付诸实践。
“那次我不是故意骗你,作为一个过路人总要有一个像样的身份让你相信我没有恶意,事实上,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我是实验体。”
东川奈渺趴在前面的椅背上,看着正前方琴酒的长发,用手摸了摸从缝隙露出来的几缕金发,思考着怎么才能让这个人允许她摆弄他的头发。
“我没有疼痛,所以不是认真要杀掉我的攻击对我没什么效果,琴酒叔叔,这是你的车。”
看着指着自己的黑洞洞枪口和某人要杀人的表情,东川奈渺笑了。
“不过再怎么说我都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啦,这样拿着危险物品指着我好吗,我还以为你会对我有更多耐心,不过,这也算是在意料之中?”
东川奈渺回到原本的位置,再次看着窗外发呆。
刚好路过帝丹高中,毛利兰几个帅气的踢腿,工藤新一全部躲过,他们总是那样有活力,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因此他们才创造那样多的故事。
她不行,拖着一个小孩子的身体,每天只想发呆,或着兴致上来找点刺激.......比如从二楼直接跳下去什么的,一个懒散的思想跳脱的社会边角料,这是她对自己的评价。
人为什么活着?
好吧问题有点抽象,东川奈渺换了一个姿势,半个身子倚靠在车门上,脸颊与玻璃相贴。
琴酒和伏特加又是因为什么活着呢?她想象不到他们平时的生活是什么样子,没有参考物。
森先生是黑手党的首领,每天安排好任务,处理好需要他的亲自签订的文件,会有一小段时间的放松时刻,有时候,她和小爱丽丝在开茶话会,吃着甜滋滋的小蛋糕,往日喜欢凑热闹的森鸥外却隐在阴影里,透过窗帘的缝隙看着窗外的城市。
他有想要守护的宝物,于是一切行动皆围绕着它。
太宰被称为天生的黑手党,擅于操纵人心,也不在意手中多几条人命,审讯时的恶劣手段连同为黑手党的人也闻之色变。他喜欢自杀,懂得很多事,会给她讲带着阴暗想法的故事,喜欢恶作剧,经常腻在
中也加入黑手党的过程不怎么愉快,但同样是一个出色的黑手党,他是那种一旦要做就要尽量做到最好的那种人,对他来说,黑手党只是一种职业,这不妨碍他本人的品行,也不影响他和顺眼的人称兄道弟——虽然是在喝醉了以后。
港黑的大家有着阴影中熊熊燃烧的生命力,和安稳生活的普通人不一样的生命力,是她在前方那两人身上没有感觉到的东西。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呢?
东川奈渺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