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在看守所关着。
只让一人探视,袁枚没让傅文宣进去,她进去之后单刀直入:“你拿到的血样不是傅霆川的吧,是谁的?”
江心暖落到这个地步,早没了之前的意气风发:“你们害我成这样,还想我说什么?”
她冷笑:“当然是傅霆川的,不然还能是谁的。”
那血样是唯一一次配上的,救阿明的最后机会。
袁枚冷道:“你老实告诉我,我能救你。”
江心暖现在谁都不信,她恨,恨林若华,恨姜月,恨傅霆川。
要不是他们,她现在还在文工团做首席,而不是一个灰头土脸的阶下囚。
“你只要告诉我,等你出来之后,我给你调到京城,给你安排好工作。”
“档案里的污点能抹掉吗?”江心暖冷笑,“你要真有能耐,自己去查。”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根本不怕袁枚。
况且她根本不知道那血样是谁的,也许是姜月的也说不准。
袁枚黑着脸从里面出来,拖了熟人,找公安问到江心暖指使的那几个混混的名单,想让他们配型。
公安去查了之后回话。
“人都抓到了,目前都在看守所里,他们担心影响身体健康,不同意,犯人也有人身自由,我们没办法勉强。”
袁枚:“让我见见他们。”
无论花多少钱,只要能配上。
“案子没结,见不了。”
……
从看守所回来,傅景泰多少还是有点不忍心,让小刘去找袁枚。
告诉她,让她尽快带阿明回京治疗,在这里拖着只怕影响病情。
如果要花钱找配型,家里全力配合。
但他最近就不回去了。
他打算在这儿住下来。
在京城陪他们了那么多年,临近晚年,他也想抓住机会和自己的亲儿子多亲近。
他给自己的老友写了一封信,让小刘一并寄出去。
老友是中医泰斗,当初阿明生病时就是找的他续的命,这才让他们有时间继续寻找配型。
他对姜月道:“霆川的眼睛不能拖,这两天收拾收拾,我带你们去找大夫。”
姜月原本还考虑怎么跟傅景泰提,没想到他自己提出来了。
“多带点衣物和吃食,那地方什么都没有,我们可能得多待一阵子。”他道,“我这个老友退休之后就去支援西部山区,他脾气古怪,慕名找去的不一定会治,咱们去试试,给他多带点物资。”
“我已经寄信过去了,这两天就出发。”
一大家子都去,显然不现实。
还得辛苦傅玲帮着看孩子,他们带上小山一起去。
姜月考虑,也许对方愿意给小山看一看喉咙。对方是中医泰斗,和她爷爷的医术或许不相上下,一定能治好小山。
收拾东西的时候,她发现一个包裹严密的黑匣子,问了傅霆川,对方也不认识。
她拆开瞧着像是个什么机器的零件,就把它给了元野,让他去调查。
元野要去送他们,姜月没同意,他们走了,就剩下傅玲带着三个孩子在家,还需要人照应。
她之前做的玩偶衣服,也没来得及给聋哑学校,就让元野顺道带给万老师。
又去文化馆给王导留了口信。
等她回来,才能继续做头套。
算一算时间,年前出货还来得及。
又去设法买了一车粮食,这才启程。
经过长途跋涉,中途换了一次车,他们才找到傅景泰说的地方。
光秃秃的大草原上矗立着一顶单薄的帐篷。
傅景泰寄的信还没到,他们人已经到了。
姜月远远见一个老者裹着棉衣戴着毡帽,撩开帘子往外泼水。
对方一抬头。
她突然怔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