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欣慰的笑了,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我儿子长大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妈也不勉强你。”
“正好过了年我带你爸出去走走。”
“你们好好玩。”江年用力的点头,他望着老妈回房的背影好奇的问:“对了妈,你们攒了多少钱,够用不,不够到时候我给你们拿点?”
“一百多万,小钱。”江母无所谓的摆手,转身关上了房门。
江年望着紧闭的房门呆滞住了。
在原地沉默了几十秒后。
他拍着房门,哭的声嘶力竭,“妈,你等会啊,咱们再唠唠买房子的事,刚才是我年轻气盛啊妈,你赞助一半也行啊,再商量商量............”
*
腊月二十九。
老家的平房里,江父端着一锅刚打好的浆糊放在桌子上,江年在灶台旁整理着前两天买的对联和福字。
近年,用浆糊来粘对联的人已经不多了,多改用透明胶或者双面胶。
一来是麻烦,二来是撕的时候不好撕。
只是他们家仍然保留着每年用浆糊的习惯。
用江父的话说就是,那玩意好撕是因为粘的不结实。对此江年不可置否,每年回老家一走一过总能发现几家大门口贴的对联被风吹的不成样子。
江年撕开对联的包装整齐的放在桌子上,江父拿着一个刷子刷着浆糊,余光一瞥,皱了皱眉头,“你要是冻手就去找个手套戴。”
江年愣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有些泛红的手,微微摇头叹了口气,“不是冻得,手贱,让我打的。”
江父:“咋手贱?”
江年摇头不愿意多说,一百多万没拿住能不贱吗。
“爸,咱家什么时候那么有钱了?”他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一百多万,要是和高靖雅家里或者李美萱家里比起来估计什么都不算,可若是和寻常人家里比起来还真不少。
什么家庭能随随便便攒一百万。
北城一套房子也才几十万,首付估计有个二三十万就能拿下了,再便宜点的也有。
要命的是他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江父刷着浆糊,闻言一愣,回头不明所以的问:“啥钱?”
“哦,我妈昨天给我一张卡,说里面有一百多万。”江年解释了一句,临了又叹息,“我没要。”
“糊涂啊!”
江父摇头惋惜,“我找你妈要了那么多回她都没给,你这孩子怎么关键时刻犯蠢呢!你不要拿来给我啊!”
江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