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姚纨懿的后宫也只有卫莘祎一个人,虽然没有皇夫之名,但也没有什么差别了。
如今终于有了两人血脉的后代,还是两个女儿,卫莘祎的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
“陛下辛苦了。”
姚纨懿这次生产吃了不少苦头,心中的那个念头也不打算瞒着卫莘祎:“朕会让魏紫去调一份温和的绝子药。”
卫莘祎动作一滞,很快顺从道:“臣遵旨。”
就算没有明说,卫莘祎也很痛快地应下了自己去用这绝子药,他的心中没有一丝不虞,姚纨懿此举也说明了,从此以后他们两人之间也不会再出现第三人了。
“孩子放水了,臣去处理一番。”
姚纨懿看着卫莘祎爱怜抱着孩子离开的背影,轻轻吐出了一口气。
“陛下……”
“怎么了?”
“大夏来信,说那位开始给乐阳公主选婿了。”
姚纨懿闭着眼睛,思忖片刻后道:“去让沈丞相准备一下,盘点大凉适婚的男子。”
“陛下是想……”
“若是岁岁愿意,大凉派个求亲使团过去也未尝不可。”
最后,岁岁挑来拣去,竟然是在科举榜下择了新科探花郎,也是大夏朝中一个簪璎侯爵世家三房的嫡子。
岳稚垣知道她是个主意大的,一旦做了决定无人能够左右,便大手一挥升了这家人为公爵,还越过了大房,把世子之位赐给了三房。
乐阳公主出嫁的排场极大,这嫁妆足足有两百抬,一半来自宫里,另一半则是姚纨懿亲自送到大凉来的。
这是岳稚垣与姚纨懿时隔十二年的首次再见,身边都多了一些陌生的面孔。
岁岁与驸马拜高堂的时候,两人都在强自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岳稚垣身后是最近一次大选入宫的新宠,而姚纨懿则是微微靠向卫莘祎的方向,后者更是用绢帕轻柔地为她拭泪。
前来观礼的朝臣内眷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看向哪里。
“母后……”
礼成之后,姚纨懿到新房去看望岁岁,她无数次幻想为女儿送嫁的场景,真到了这个时候,**多年的冷静自持还是不够用了。
“母后只愿你过得幸福安康,若是驸马对你不好,母后必会亲自过来为你主持公道。”
母女两人十年未见,岁岁原本以为这份母爱对她来说早已可有可无,但此刻还是为之动容。
“两个妹妹……”
“你永远是母后最爱的女儿。”
岁岁突然希望,姚纨懿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做过的那些坏事。
“父皇也是这么说的。”
姚纨懿在岁岁大婚之后很快就回大凉去了,岳稚垣没有带任何人,登上城楼相送。
仿佛就像是心灵感应一般,姚纨懿突然从马车中回头,望见了那个曾经深刻烙印在心底的身影。
迟到了十几年的相视,姚纨懿终于放下了,而岳稚垣却又重新陷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