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愤怒异常,这个皇后,竟然在城门外宣旨,若是褒奖倒也罢了,偏偏是什么不修妇德,一张旨意生生将方猛之女的名声彻底毁了。待方猛回来,若是问起,朕该如何向他解释?
“皇后,可有此事?”
“陛下,臣妾请求陛下将此女押入宗人府。早听说方猛教女无方,今日一见,简直信口开河,竟敢诬蔑臣妾。其一,此女已为人妇,却不守妇德,与人厮混人尽皆知,臣妾身为皇后,自然容不得她放肆,以免丢尽我大业朝的脸面。其二,自她入宫,臣妾并未发一言,她竟敢污蔑皇家尊严……”
皇后忽然意识到什么,随即面不改色,继续说道:“容嬷嬷见她东张西望,毫无规矩,便开口管教,谁知此女竟动手殴打容嬷嬷。此事多有人证,陛下一问可知。”
皇帝眉头一皱,他没想到是方思悠先动的手,怕是不好办了。容嬷嬷可是皇后奶娘,不到万不得已,皇帝也不好下旨办她。
“容嬷嬷,皇后所言,可是真的?”
“确实如此,求陛下为老奴做主啊。是方姑娘先动的手,老奴气极之下才失了理智,求陛下为老奴做主。”
容嬷嬷抓住救稻草,磕头不止,很快便出了血,她知道今日肯定会受罚,现在磕的越是厉害,等会儿受的责罚也就越轻。
皇帝却不理她,又问太子,“太子,你可有话要说?”
“回禀父皇,母后所言,句句属实,儿臣亲眼所见,不敢有所隐瞒。”
皇帝心中担忧,他虽不会重罚方思悠,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于是沉吟一声,怒道:“大胆方氏!你可还有话说?”
方思悠离了高墉怀抱,跪在地上,幸亏来的时候膝盖上早有准备,否则,这一次次的跪也把膝盖跪疼了。
“民女有话要说。民女有话要问皇后娘娘,请问皇后娘娘,如何得知发女不修妇德?”
皇后冷哼一声,也不看方思悠,“哼!京中人人皆有传言。”
“请陛下恕民女无知,传言可能成为罪证吗?”
众人一愣,皇帝松了口气,看来方思悠是有备而来,这才对吗,方猛之女,怎么可能是莽撞之人。
“不能。”
“谢陛下万岁。传言既不能成为罪证,请问皇后为何在大庭广众之下宣旨说民女不修妇德坏民女名声,若非想到要见爹爹最后一面,此刻民女早已羞愤自尽而死,若这不是杀民女灭口又是什么?”
原来杀她灭口是这样解释啊,虽然有些勉强,但也能说通了,至少污蔑皇家尊严这一罪名是没有了。
许小婉可不想让方思悠蒙混过关,但是皇帝没有问话,她也不敢开口,于是一副欲言以止的样子。
皇帝见她如此,便问道,“太子妃许氏,你有何话说?”
许小婉这才走出来下拜了一下,“回陛下,臣妾与方小姐素有相识,本不欲说什么,但事关皇家尊严,臣妾不敢徇私。臣妾嫁给太子以前,常听闻方小姐与,与楚王殿下有染,此事并非传言,而是事实。”
方思悠心里将许小婉骂了个狗血淋头,你说有染就有染,当姐们儿怕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