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他们说话都很谨慎的,言谈中从不暴露身份相关的信息。但是看身手,应该都是从军中出来的。而且,我听那些人说话,很多都是京城这边的口音。”
武左回忆,他离那些人最近,也是离死亡最近的时候,他就藏在一堆杂草后的一个小洞里,那些人就在他眼前。
“那你能画出那些军械藏在余山的什么地方吗?”柳穆清问。
武左点头,这个对于他多年的老斥候来说,太简单了。
白十五拿到地图,连夜赶路去西北,去给慕容翧报信。
临走之前,暗地里调了大皇子府的守卫,日夜看守国公府。李大夫武左,都不能出事。
好在慕容黎现在还没发现,等他反应过来大皇子去了西北的时候,柳穆清就危险了。
柳穆清还像往常一样,该逛街逛街,该约人约人,偶尔写一封家书通过官道送往江南。
白十五离开后的第二天,卫秋派去查镇江侯的人回来了。
镇江侯手下,有一名叫田备的参军和京城联络频繁。据暗探从黎王府送回来的消息,最近黎王和大长公主聊天的时候,也频繁提及此人。
看来,田备就是黎王安插在镇江侯水师中的暗探。
“想办法,将这个消息递给镇远侯。速度要快,皇上这边要顶不住压力了。”
皇上赐婚后,圣旨快马加鞭送到远在南方的镇远侯手里,大长公主的聘礼也送了一批出去。
这两日,大长公主开始选吉日,钦天监在皇上的授意下迟迟算不出一个吉日。
大长公主在没办法,只能去找皇上,皇上能用的借口都用了,没新的了。
“一个吉日而已,钦天监算不出,那我就去找大师算!”大长公主微怒。
“长姐!不是孤有意拖延,钦天监说了,黎儿的生辰八字……似乎,有些不对?”皇上开口试探性地问。
慕容霜华的脸色一变,“胡说!我的儿子,生辰八字我怎么会弄错!”
“钦天监那个老贼,长姐还不知道吗?整日想着怎么溜须拍马,所以,孤的圣旨一下,他就忙活开了。”
“只是,那时候他跟驸马要的生辰八字。再后来,你又给了他一份,两者差不少,这老匹夫不敢算了,也不敢跟您对峙。只能装病!”
皇上看着慕容霜华渐渐变得惨白的脸,“长姐,要不您回去和驸马对一对?皇室的血脉不容混淆。若是驸马做了什么对不起长姐的事情,孤一定会给长姐出气的。”
“是驸马记错了,我的儿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会错?我这就去找驸马!”慕容霜华脸色惨白。
吴伯爵府。
慕容霜华成婚后,来伯爵府的次数屈指可数。
大长公主忽然嫁到,伯爵府的人都好奇,都想出来看看,什么事情值得大长公主亲自来办。
结果,慕容霜华径直来到驸马的房间,将门摔得震天响,大家也都歇了看热闹的心。
“吴启修,你是什么意思?从小你对黎儿不管不顾,如今黎儿长大了,你想插手他的婚事吗?”慕容霜华铁青着脸。
她已经尽力压制自己的怒气,但看到吴启修的一瞬间,什么理智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