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
李彻指着一个妇人。
那妇人一惊,浑身发颤。
“殿……殿下,有什么事?”
长公主也看向了那人,是云家的庶女,嫁给了承恩伯。
承恩伯不是什么底子丰厚的世家,是国库空虚朝廷需要钱财时,他捐了一大笔银钱,得了皇上的恩赏,才有了这么一个封号。
他最有能耐,娶的也不过是云家的庶女,云露的妹妹。
“你,推了太子妃。带下去!”
妇人惊住,忙辩解道:“我没有,我没有!”
“本宫亲眼所见,不得狡辩。”
太子指了人,直接把那妇人扣住。
太子走到了她面前,对她道:“承恩伯夫人不知是受谁指使,竟敢伤害太子妃,程大人,这案子性质恶劣,还请细查。”
程誉恢复了理智,吐了一口血沫,道:“下官一定好生把幕后之人查清楚。”
妇人一听说程誉要查,吓得抖若筛糠。
她求助地看向云恒,她虽是庶出,可也是云恒的妹妹啊。
云恒道:“殿下……”
李彻凤眸微阖,“云大人要包庇妹妹?在云大人眼里,太子妃无足轻重,皇储的安危不足过问?”
云恒一噎,竟是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了。
他清楚,这个庶妹空有一个承恩伯夫人的头衔,却事事听云露和老夫人的。
只恨她动手被人看见了,还是太子殿下亲眼目睹。
“下官不敢。”
他眼眸一黯,看向妇人时眼眸带着几分安抚,却打定了主意,让她暴毙在牢狱里。
无论如何,都不能把老夫人和云露牵扯进来。
程誉命人堵了她的嘴就带下去了。
“今日云大人听清楚了,圆娘是我的妾室,还请归还。”
云恒冷哼了一声,“你听错了。圆娘是我的妻室,你以为你的妾室值一个铜板?”
“她只要愿意回来,我给她妻室做。”
“你做梦!”
云恒再没有理会他,只等着人从后面的厢房里出来。
府医给我们查看后,都说没什么大碍。
程樱看了眼圆娘,再看看我,没说话。
季容道:“我们都出去吧。”
季容有心让我们母女俩说说话,便拉着其他人出去了。
圆娘拉着我的手,手指都在发颤。
我轻声说,“阿娘,你不应该跳下来的。”
如今,阿娘的身份彻底暴露于人前,我不知道那推我的人是想杀我,还是想暴露阿娘的身份。
但母亲看到自己的孩子有危险,舍命相救是天性。
阿娘的身份是再也无法掩盖了。
“阿娘,你打算怎么办?”
她摸了摸我的头,道:“我在他身边越久越是心惊,我以为不过是世家之间扭成一根麻绳,后来才发现他们的势力已发展到地方,甚至许多州府根本没有什么钱财,钱财都敛到了他们手上。这就说明了一件事,一旦朝廷没有钱,皇帝没有军费,太子若出了什么事,咱们这个国便和一张纸一样,一捅就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