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公公看向缓缓跪下的太子,叹了一口气。
“殿下,如若皇上心意已决如磐石,你当如何?”
李彻双眸微垂,神色不明。
崔公公也看不出什么来,只道:“殿下好生考虑,陛下不会轻易改变心意的。”
门重重地关上了。
宫门口一个小兵得了信,迅速让人往里头传。
消息传到站在养心殿门口的赵七手里时,赵七急得跳脚。
他和守着养心殿的士兵道:“我有要事要见太子,还请行个方便。”
士兵不为所动。
赵七左说人家是不听,右说人家还是不听。
赵七气地在养心殿门口大喊大叫了起来。
士兵当即把赵七抓了起来。
“殿下,殿下!太子妃有难!”
赵七叫得声嘶力竭,还想再叫,却已被塞住了嘴。
李彻起身,他似乎是听到了赵七的声音。
刚要开门出去,禁军就列成两队,站在了门前,个个神色冷峻,手持长剑。
“是不是有人找我?”
没人回答,只有一个侍卫问道:“太子殿下可知错了?”
知错?
李彻冷冷看了那侍卫一眼,关上了门。
乾清宫中,皇上看着递上来的那些画纸,神色忽明忽暗,道:“你们想说什么?”
“陛下,太子妃这些画像已传至大街小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臣以为影响国政影响体面,甚至民间传言,太子妃肚子里的并非太子所出,太子妃根本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简直胡说八道!”
狄英站了出来,“这些都是他人故意抹黑太子妃,皇上莫信。”
那御史大夫继续道:“狄大人以为我胡说八道?如今西煌国皇子公主已来到了离京都最近的驿站,这种东西说不定已传到了人家手上。你说该如何处理?”
“是啊。”
底下的臣子们交头接耳,只觉得举国的脸都丢尽了。
狄英脸色凝重,却听得其他人站出来道:“这些画已得了品画人品鉴,就不说那些品画人,庄大人乃是画界高手,他这人从不打诳语。庄大人,你说这画是臆想的,还是真实记录的?”
庄大人脑门都冒出汗来。
早知道他称病不出门了。
皇上看向他,“庄贤,你以为呢?”
庄贤跪了下来,却支支吾吾地不敢说出口。
“说!”皇帝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