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披甲而立,在京中休憩时,皇帝不要求他们如此着装,一般如此着装,便是边疆需要他们,他们需要即刻出行才如此。
可他们在皇帝面前,岿然不动,毅然穿着这一身铠甲,目光无所动摇,是一意孤行了。
“你,你们……”
“陛下,我知道有些人传太子妃有妖异,可太子妃是妖异也好,是仙灵也罢,她救下边疆将士性命,保住了许多流民,让他们不至于往中原逃亡或作乱或饿死,他们许多因为太子和太子妃的善行参军,这些将士们不能接受太子妃枉死,这乃是太子殿下说的,军人的血性,不仅仅是悍不畏死,更是血洗逆乱之言,让家人雪耻!”
皇上没想到,他当真没想到。
一次北境之行,太子妃的功德竟如此深厚。
已入了民心。
“她不过是一个女子……”皇上迟疑道。
要知道,那些百姓们有些不过是跟着凑合说了这么一两句太子妃的难听的话,难道就都关进去吗?
“皇上,国威不可犯!在我等眼里,太子妃形同皇后,乃一国之母!皇上也许不知,太子妃在边疆的商铺根本无以为利,这一次和匈奴的战役看着是我们胜了,可休养生息太难了。”
“太子妃自掏腰包,从商铺里调出许多的米面粮食,还派遣了能人在那地方种了好些能在严寒之地生长的粮食作物。知道北境经济困难,便让人重新规划,这一善行暖民心啊。陛下,太子妃福德深厚却从不歌功颂德,你让我们如何能看她白白枉死?”
几名守将争前恐后地说着,皇上一听这些话,顿举得痛心疾首。
想着她肚子里那皇长孙,若出生经她悉心教导,何愁我朝不强。
“准了。”
陛下令下,京都顿时就如鼠窜者居多。
一些在酒肆,随意传谣的地痞流氓直接被抓了起来。
甚至有一些官员,因被举报亵渎太子妃被罢官。
还有一些纨绔子弟,学着画上的样子抓了少女拷打侮辱,直接被关起来,任谁来求情都没用!
程誉严刑拷打那小太监,小太监终于说出了是他的师父,大太监李荣给他的。
可找到李荣,李荣已上吊自缢。
那些在金銮殿上声称太子妃有污点不配做太子妃的人,纷纷都夹紧尾巴做人,连连请假了好些天。
如此,市面上的画都肃清了,再没有人敢开口说太子妃哪怕半句不好。
众人没想到以为不过是一个风流韵事,竟会发展到今天这个程度。
太子更是三日不出门,在府里不吃不喝。
皇上听到这个消息,亲自出了皇宫,在门口劝道:“彻儿,是父皇错了父皇轻信了他人,你快出来吧。”
屋子里还是十分安静。
甄老气地踢了门,到里头去指着太子就咒骂了起来。
“你这般,让我的阿欢怎么走地安心?你不知道阿欢的心愿吗?他希望你做到的事你好好做,我带她去江南安葬。这才是她想要的。”
李彻满脸都是胡茬,神色颓然,看过去像是失了心魂。
他抬眸的那一刹那,全场人都为之震惊。
他形容枯槁,憔悴地全然不是人们眼中的战神,他摸着怀中的人道:“还要多久?才能看到她?我等不到修仙了。父皇,我想现在就去陪她。”
他语气戚戚,声音悲凉,就算是从小看着李彻长大的皇上都不敢信,这是他的儿子。
“彻儿,你别吓父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