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5章 十万雄兵临黄城(1 / 1)至怪秘传首页

范修、黄麟因缘际会下,八拜为交,以为异姓兄弟。

此下,二人开怀大笑,好不惬意。只道玄门中人,虽名修士,但遇人往往不言其玄,不道幽明之事,久而久之,故此孤独。一遇同道中人,不免如沐春风,莫此为甚。

黄麟望弟言曰:“未知贤弟日后作何打算?”范修沉吟片刻,就道:“还未可知。”他遂将一身凄楚尽诉与兄,黄麟听罢不觉大愕:“岂料贤弟身世,竟如此曲折。”这便一叹,又问:“贤弟可知祸首是谁?”

范修又忆那晚之事,心下不免万分酸楚,却之奈何。待神伤少许,即道:“昔同太尉府结怨,始酿此祸,依那日光景来看,分明邪魔作祟,非是一介凡夫可为,纵使高太尉父子有通天本领,也必不能行此恶事,想此事必乃外道者为之。却也与那高氏父子脱不开干系。”

黄麟闻弟身世,也觉惆怅,虽然不忿,却为之奈何。

范修又道:“诚所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范修虽已入道,但此仇也必当报之,方不失孝道。”黄麟亦道:“贤弟所言甚是,古语有云: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抱怨以德报德,大丈夫行事,须当问心无愧,贤弟若遇难处,为兄自会鼎力相助。”

范修望兄拜谢,后者立阻:“你我兄弟不消这般。”遂又问:“贤弟就于宁王处安住些时,再做计较。”范修点头。二人彻夜长谈,言玄中之妙,道明中之机,至平明方散,还觉意犹未尽,就便各回本处,不在话下。

宁王败后,更堪敛心修德,未再行攻城之举,只是守着几处城池,安于当下。后朝廷遣人来问,黄麟搪瓷而过,使者回朝奏道:“启圣上,黄麟那厮久战未捷,据臣所知,彼时已将宁王困于城内,本应押解王都,待圣上裁决,方不失人臣之道。然其竟私放宁王,分明二心,其罪不小。”皇帝大怒,即着高太尉引兵擒拿,誓要将反贼拿上王都,是以兴师问罪。

高太尉引兵至此,安营扎寨。忽一日,大军来到,兵临城下,太尉坐于马上,命人叫阵。约莫一盏茶光景,黄麟命人打开城门,领兵三千,驾马来至两军阵前。只见黄麟头戴金盔,身披铠甲,手握方天画戟,胯下良驹不住嘶鸣,端得是威风凛凛,器宇轩昂。

此番高太尉雄兵十万,岂是等闲,双方兵力悬殊,不战而知胜负已分。但黄麟只带三千兵马,气焰熏天,分明未将高太尉放在眼。太尉勃然大怒,心道:“好匹夫,安敢轻视本太尉,若然降吾,还则罢了,倘半言不肯,少刻便教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一念及此,太尉坐马望其凛道:“黄城守将,焉敢无礼,见本太尉缘何不跪。”

黄麟彼时闻范修之言,深知其与范氏灭门一案,干系甚大,故此无好感。黄麟暗忖:“方今天下,奸臣当道,谗佞弄权,以至民不聊生,高太尉之流素来奸臣也,既今主不道,而宁王仁义,我不免投效宁王,以图大业,未为不可。”间略一寻思:“高隐那厮同我贤弟有过节,他今日若敢放肆,我便反矣。”

黄麟持念便道:“两军阵前,恕难全礼,还望太尉海涵。不知太尉今番前来有何见谕?”太尉未言,即听一旁大将喝道:“呔!黄麟匹夫,这般无礼,见太尉者如何不跪,分明怀有二心,若再执迷不悟,便要扣上个反贼骂名,与汝祖上添光。”

黄麟本欲好言相候,奈何对方恶语相向,不由大怒,当即提戟指那将骂曰:“鼠胆匹夫,可敢与我一战?”那将即与太尉请命,太尉情知黄麟已反,故未再迟疑,就命与之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