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自己的房子泡自己的浴缸,睡自己的大床就是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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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戏楼。
今夜特意将客人都提前请了出去,就是有一出“新戏”要排演。
偌大的厅中无一丝光亮,只留了台前的一盏。
金老板穿着长袍,甩甩袖子,接过小厮手里的白瓷茶壶,捧着送了过去。
那人倚坐在太师椅上,雪白的衬衫领口敞开着,披着西装外衣,翘着二郎腿。
傅樾止手上翻着一卷文书,草草翻了一遍后,随后就丢在了茶案上。
眯着眼,嘴角弯着,脸上似有若无的冷笑着。
这时金老板见机走上前去,先是在瓷杯中倒了一杯茶,恭敬奉上。
“三爷您请。”
傅樾止斜斜瞟了他一眼,金老板心里打着鼓,略有些无措地小心放下茶杯。
“这半个多月的时间,就查出这点东西?”
“人呢?”
傅樾止淡淡道,人虽笑着,但是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这就带上来。”金老板擦着额上的冷汗。
暗门中一个被麻绳裹紧了手脚的人被抬了上来,两个小子一前一后,将人扔到了傅樾止面前的空地上。
傅樾止低头看了看地上的人,身上伤痕累累,都是鞭伤和烧烫伤。
“供词里写着,你是陈家的二少爷,因为傅家强行霸占了你们家的股票,你才心中不满,想要杀我,是这样吗?”
地上的人艰难地睁开眼睛,似乎看了傅樾止一眼,这才哑着嗓子开口:“是”。
傅樾止蹲下身子,用手掰正了陈二少爷地脸颊,“你再好好想想,是你自己心中不满要杀我,还是有人给了你消息,收买你杀我?”
陈二少爷眼中滑过一丝惊色,继而重复开口道:“是我自己不满。”
“陈家的股票没了后,一朝没落,可是在我受伤的消息传出去之后,陈家夫妇竟然不知道从何处得来得大洋,买了三张越洋的船票,想要逃去美国。”
“不巧,傅家的人在码头拦住了他们。”
傅樾止淡淡道,看着陈二少爷的神色逐渐变得疯狂,破锣嗓子用力发出吼声“狗贼!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扭动着身体,想要冲上去。
“此事无关我的家人,你不要动他们。”
“你个卖国贼!你残害爱国义士不说,现在连普通人都要下手了。”
“......”
一旁侍立候着的金老板听着这一句句的叫骂声,只觉得心惊肉跳,大气都不敢一出。
傅樾止丝毫没有理会,坐回了太师椅,懒懒地接过荣成手中的茶抿了一口。
任由陈二少爷在地上肆意发疯。
直到他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了。
傅樾止这才淡淡开口:“把你的上家说出来,我就饶他们一命。”
“到时候,我亲自安排人将三个人完好无损地送去国外,如若不然......”
傅樾止话只说了一半,将手中的瓷杯搁在了桌子上,不重不轻地发出一点清脆的响声。
陈二少爷喘着粗气,眼中终于闪过了一丝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