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庆年定睛一看,不是刚刚不知所踪的陆三又是谁?
周庆年一气之下,破口大骂:“你这刁民,一再冒犯朝廷命官,这时更是扰乱——”
只是还未骂完,就见钦差陆大人对着陆三行了一礼:“见过陆大人!”
陆三笑着轻扶对方,说道:“特使大人客气了。”
又是一个晴天霹雳,周庆年已经有些说不出话了,完了,都完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特使陆大人只想甩开烂摊子看戏,一脸笑意对着周庆年说道:“还不见礼?这位才是真正的钦差大人,本官不过是随行的特使,一同督查地方官员罢了。”
周围民众听了,随着县令周大人,一同下跪行礼,场面甚是热闹。
“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钦差大人恕罪!”
周庆年跪倒在地,不敢抬头看一眼,心里直犯嘀咕,真是要命呀,这一天过得,真是难受!
陆三轻哼一声,也没有让对方起身,气势十足:“现在没有时间和你计较,等天亮之后再说。”
说完,径自拆了信,越看眼中的讥讽越盛,不过抬头望向白沫的时候,却满眼赞赏。
“山竹,你将信里的内容念给大家听吧!”陆三顺口吩咐完,才觉得不对,“忘了你不识字,不知特使大人可否帮忙?”
特使陆大人白了陆三一眼,有些不满,但还是接过信,读了出来。
众人一听,原来这悦来客栈的掌柜居然如此不幸,只是最后这样玉石俱焚,实在有些令人惋惜。
“真是可怜呀,儿子被人诱去赌坊,闹得妻离子散,掌柜的老年还不得安宁,真是令人唏嘘。”
“可不是吗?儿子被赌坊的打手弄死了,还要被瞒着,最可气的是连最后的客栈都保不住,可不就走了弯路?”
“要我说,客栈掌柜的虽然可怜,可也不该放火,这周边的店铺可不就遭殃了?”
“你这话说的,要知道这周边的商铺主人,在老掌柜遇难后,可是都推波助澜过,今朝如此,可也算是报应。”
“是呀,掌柜的也没有想那么多,他不是将所有住客都劝走了吗?”
......
特使陆大人读完信,就不再开口,只退到一旁,继续看戏。
陆三有些无奈,这说好来给自己帮忙的特使,好不容易让他冲在前方,自己今天一露面,就又被抓出来理事。
“好了,大家也都知道事情的始末了,只是事情如何处理?”
陆三有些为难,望向周庆年,“本官作为钦差大臣,自是不便多管,还请周大人给个定夺。哟,周大人怎么跪在地上,来人,还不扶大人起来?”
周庆年被两个衙役扶起,心中真的是万分憋屈,不过还是恭敬回道:“多谢钦差大人。”
怀着将功赎罪,不能再被抓把柄的心思,周庆年说起自己对事情的判决:“悦来客栈掌柜纵火行凶,虽是自食恶果,但其罪可诛,原本会祸及子孙,但念其家中再无一人,其罪可免,只是悦来客栈地契需交由官府,官府会根据价值,再给周边店铺予以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