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敢随便接茬,但是何雨柱明显是个例外。
“一大爷曾经说过很多次,院子里的事情就在院子里了。”
“要求我们不能去麻烦街道或者派出所的同志。”
“所以在我们这个院子里,大到打架斗殴,头破血流,互相算计。”
“小到偷鸡摸狗,顺手牵羊。”
“无论发生什么事,从来都是三位大爷围着八仙桌一坐,
拍着桌子召开全院大会,就跟过去旧社会官老爷升堂问案一样一样的!”
“遇是别人家的矛盾纠纷,那一大爷就是一通和稀泥!”
“不管是谁对谁错,都各打三十大板。”
“但要是涉及到了贾家嘛,唉...谁让人家儿子是一大爷徒弟呢!”
“师徒如父子,一大爷又没儿子,还指望着贾东旭以后给他养老。”
“那一大爷肯定就是特别的偏向贾家,护犊子了!”
“像是贾张氏手脚不干净,谁家被她给偷了的这种事。
“那只能是你自己认倒霉,从自己身找原因了。”
“用一大爷讲话说了,人贾家那么困难,吃你点怎么了?”
“都是一个院的街坊,做人不能这么自私,不能总想着自个。”
“哦,对了,如果贾张氏在院里跟谁闹矛盾,
人家易中海,易师傅还有句至理名言。”
“抛开事实不谈,这件事你自己就没有责任吗?”
“他这一句话,就能问的你哑口无言!”
“就好比今天吧,我都不在家,贾张氏我家偷东西吃把自己毒死了。”
“人家易师傅不是也同样认为我要承担很大的责任吗!”
“我就感觉好笑了啊,你踏马的都抛开事实不谈了,你还跟我说个六啊!”
“哈哈哈哈——”
何雨柱一番话,也算是替住户们狠狠出了一口多年来心中积攒的怨气。
现场气氛立马变得欢快了起来,更有那受过憋屈的,还开心的笑了出来。
当然,被何雨柱点着名骂的易中海,脸色就极其难看了。
与他相差不多的,还有一直在现场听着的王主任。
她这会都快被气疯了,指着易中海的鼻子道:
“易中海!你行啊你,这一大爷让你干的,你可真是个好样的!”
然后又伸手连点刘海中和阎阜贵:
“还有你们两个,行!很好,你们都很好!”
“等这事完了的,你们仨有一个算一个,
全都别干了,天天都给我街道办学习去!”
王主任听着何雨柱不咸不淡,调侃般的一一把易中海的言论说出来,
当即火冒三丈,气的眉毛都快竖起来了,
正话反说的甩了易中海两句后,顺手就给三位大爷安排了个差事。
虽然所谓的学习,不过是每天晚去街道办报到,接受思想教育。
至于教育的时间,也就每天一个小时,持续三天,最长也就一个月。
但是对于自诩德高望重的三位大爷来说,这事它丢人啊!
就算是不涉及刑罚体罚,那也相当于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了。
所以虽然王主任怒气冲冲的说完以后,就抱着胳膊坐下不再言语,
但这仨老头也不敢前辩解什么,互相看了一眼之后,
全都跟雨打过的芭蕉似的,看去颓丧极了。
尤其刘海中和阎阜贵两人,更是感觉受到了不白之冤,
完全就是被易中海给牵连了,平常开会他们两个哪有做主的权力,
不全都是易中海的一言堂,大事小事他一个人一言而定吗!
至于易中海,本来自从废了一条胳膊之后,精气神就已经大不如前。
今天又因为贾张氏暴毙而心神收到了极大刺激,
再被何雨柱当众给扒下了那层伪善的面皮,
最后又被王主任公开责骂处罚,他那脸色灰败的,
甚至比此时已经逐渐身体僵硬的贾张氏都不遑多让了。
两名警员这时候也已经把情况了解的差不多了。
根据何雨柱以及住户们的讲述,顺利的理清了贾张氏遇害案的脉络。
并且在王主任的亲自见证下,根据相关人员的口供记录,
直接就在现场给这件事定性,并提出了处理结果。
最终,贾张氏的死亡被认定成了意外,由他自己承担责任。
而她多年来的盗窃行为,以及给其他人造成的损失,
因为人已经不在,受害人又明确表示了不再追究之后,
关于她的后事办理,就是街道办的责任,跟警员无关了。
所以,警员让几个人在笔录签字确认之后,就离开了现场。
等到王主任再次对三位大爷进行了一番谴责,
又特意指示贾东旭尽快处理好贾张氏的后事,
也带着两名办事员离开了四合院之后,
贾东旭走过来一把拽住秦淮茹,拉着她回到自家门口,
往地一跪,扯着嗓子就开始哭了。
至于贾张氏的后事该如何办理,这种事阎阜贵肯定是不会往前凑的。
而自认为受到了易中海的牵连,才被王主任当众责骂,
导致自己丢了脸面的刘海中,也一甩袖子怒气冲冲的回了后院。
没办法,本来性子就软弱的贾东旭这会早都不知所措了,
事情也自然而然的,再次落到了易中海这个师父的的头。
要是换做往常,遇这种给别人家做主操办事情,
同时能彰显自己地位的机会,易中海向来都是积极主动,乐此不疲的。
甚至早都已经大包大揽,安排人手开始办事了。
不过此时不比当初,看着周围人那一道道玩味戏谑的目光,
易中海感觉如鲠在喉般,指使人的话卡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心里感觉特别无奈,估计他现在能使唤动的,
也就只有贾东旭两口子了,就算棒梗那个反骨仔,都不一定能听他的。
所以为了挽回一点自己的威望,也是想做给别人看,
他是又掏钱,又跑腿,还拉了老伴一大妈。
老两口子再加贾东旭小两口,跑前跑后,里里外外的为贾张氏忙活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