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太紧张,莱达斯,我只是奉现任城主豪尔斯大人的命令来搜捕勾结南方的叛徒罢了。”
说话中的诺达蒙将目光看向地上正在燃烧的一个废纸篓,作为曾经无比了解的下属,诺达蒙明白心思细密的莱达斯肯定在第一时间便将来往的书信全部烧毁了。
此时纸篓内燃烧的火焰已经慢慢减弱,这代表着那堆之前可置死地的证据已经彻底化为黑灰,逃出生天的莱达斯深呼一口气后理直气壮的反驳,“我可不是什么勾结南方的叛徒,我甚至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看着眼前还没转变观念的莱达斯,诺达蒙只是不屑的露出一个微笑,往旁边侧了侧身子做出邀请的手势,“你是否有罪并不是由我定夺,现在请麻烦后勤官莱达斯大人去城主府跟豪尔斯大人解释吧。”
看着诺达蒙那副自信的状态,莱达斯越发心虚,毕竟若说能抓住自己的把柄,最大的可能性便是眼前的诺达蒙。
充斥内心的不安让莱达斯就仿佛溺水者的失措,他必须采取尽可能的自救,于是低声劝道,“你大人您为何还看不清形势,如今那些北方人已经是日落西山,不如加入我们推翻这压抑的统治,到时候保证您还登上那万人上位。。”
“哈哈哈。”
忍不住发出一阵嘲笑,诺达蒙可是知道在曾经的这群下属中,诺斯特和莱达斯是将自己看成眼中钉的,毕竟哈尔基一旦被联军夺回,这曾经城内的第二第三把手是最有希望登上城主之位的本地人。
“你笑什么?”
对方那嘲讽式的捧腹大笑,让莱达斯瞳孔微微扩张,他想到的是之前联名南方联军揭诺达蒙投靠北方人的事。
仿佛知晓两人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对立面,莱达斯打气式的自言自语道,“你若是想靠刚才那些话来定罪我,根本不算数,没有证据你们就不能定我的罪。”
摇摇头的诺达蒙不再废话,转身的那一刻手微微一招,四名常备士兵立马呈四方形将莱达斯围住,在两人肩膀交错的时候,诺达蒙疑似解释了句,“这局势就如浑水,谁有能说自己真正看得清。”
出来时平平静静,可当目标人物全部逮捕完毕准备回归时,街道上已经挤满了围观者。对于普通百姓而言,这种捅破天的大事可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让开,否则就抓你们进地牢。”
士兵的驱赶声只是将前方的人群喝退,可后方存在更多人向前方拥挤,这已经不是某个人的主观意志。
“不对劲,这些人想干嘛?”
队伍前进的速度极其慢,花费了半小时才走了不到一百来米,骑在马上拥有更好视野的诺达蒙看的清楚,在人群的外围有很多穿着邋遢,獐头鼠目的流浪汉,这些人才是造成眼前困局的罪魁祸首。
转头给旁边的副手一个示意,后者作为哈尔基本地人,加上平日职务有与三教九流之人打交道,在仔细观察一些重点目标后,也疑惑说“大人,这些老鼠似乎并不是单纯的趁机偷窃。”
说着手指微微指向几个地方,继续说“那几个人似乎是他们的头目,那些想要退出去的平民都被他们用恐吓的手段吓了回来,眼下应该是有目地有组织的行为。”
就在常备兵团被阻拦之际,在主街道附近的七八条小巷中,大量蒙面的人出现,在一名领头人的示意下,大量明晃晃的匕首从腰间拔出,一股肃杀之气顿时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