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陀罗尼吗?”
他停在黄泉身边,忽然这么询问道。
“它为总持、能持、能遮。能令善法不散失,令恶法不起。”
“谓耳闻一切语言诸法皆不忘失。谓分别了知诸众生诸法。闻一切言音而不喜、不嗔、不着、不动。”
(以上皆来自百度百科。)
“当“本我”知道命运的一节上,“我”的能力如此时,他的瞳眸就此落下。于是,所有的“我”,除却被瞳眸选中的一人之外,就真正成为了扑火的飞蛾。”
“在一条枝桠上衍生出的无数可能中,他的瞳眸只选中了一个人。”
“这就是我们的选择。”
“即使我们为此付出了一切,也编造了一个,除了我们之外,无人知晓的谎言。”
黄泉驻足,深蓝偏紫的长发轻轻摆动着,那柄大太刀在她的动作间碰撞出声响。
“??一个,谎言?”
她呢喃道。
你还记得,出云为何要铸刀吗?
“我已经不记得,我们究竟在为何而存在了。”
为了一个谎言。
“但也许,是为了一个谎言。”
一个无法达到的终点。
“一个遥不可及的终点。”
黄泉惊醒,那已经蔓延至发尾的白色尽数褪去,她向周围看去,却发现这里空无一人。色彩在这里尽数褪去,刚刚所发生的一切,都像是被虚无吞没般杳无踪迹。
黄泉静静地站在原地,却突然想起了另一个“云诃”曾经对她说过的话:
“因为你是「自灭者」,而我是即将消散者,你来保守这个秘密,再好不过了。”
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在她的注视下将尽数归于虚无,连尘埃都不将遗落。没有人会记得他们曾存在过,除却他们为自己选定的送葬者。
暮雨,终将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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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思的雾气在蔓延。
云鸮的耳羽动了动,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然后他和身边的伊戈尔一转头,看见一面墙壁骤然倒塌,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一个眼熟而又可恶的红发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南丁格尔摆了摆手,把墙壁倒塌带起的粉尘挥走,然后一抬头,就看见一个人恶狠狠地地盯着他。
南丁格尔:啊呀。
他好像找错人了,但也没关系。
伊戈尔觉得自己真是流年不利,他的手下是快要直接扑上去咬人的小猫头鹰,对面是看起来跃跃欲试想和自己亲儿子打一架的夜莺先生。
他觉得这件事情没有云诃先生来处理的话很难收场。
他自己一个大概是按不住两个人的。
“你怎么会在这。”云鸮被伊戈尔按住,动不了,只能恶狠狠地询问南丁格尔。
“路过呢,知道你父亲在哪吗?”南丁格尔轻快地回答,“不知道也没关系,毕竟他不带你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场面一时间十分凝固。
伊戈尔捂住了脸。
夜莺先生,你能不能不要再气云鸮了。
猫头鹰要被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