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1 / 1)金鸷花开首页

岛田中佐处决了警察局长张德江以后,他心里面仍然很愤怒,因为他知道,军火库被炸,自己难辞其咎,只是不知道等着自己的结果是什么。他一边命令全城通缉那个消失的康定德的小女儿,一边则重整旗鼓,准备新的清乡扫荡,誓要把炸毁军火库的“土顽”彻底消灭殆尽。而另一边,驻济南日本陆军司令部很快就接到了泰安城日本军火库被炸毁,日中亲善代表康定德被杀的消息,十分震怒,下令由司令部作战处参谋西义佐代表岛田全权负责泰安搜剿“土顽”和清乡大扫荡的工作。而岛田因为“办差不利”,所以被免职,任命为驻泰安军火库守备小队长,军衔一撸到中尉。

西义中佐最近意气风发,踌躇满志:他要去泰安城赴任,接手岛田的烂摊子。虽然听上去很不美好,但是西义知道,自己此去泰安,不同于平时在司令部作战处,只是一位有名无实的中佐参谋。泰安城可是驻有两千多皇军,还有三百多名皇协军,加上警察局,总计不下三千人枪,自己可谓名副其实的“指挥官”。而且他相信这是自己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只要自己抓住机会,狠狠地痛击“土顽”,那么用不了多久,自己很快会高升,或许是到哪个联队任联队长也不一定。但是他并不知道,自己此一去,恐怕再也没有机会升迁,更没有机会能剿灭“土顽”了。

西义中佐到任的消息,岛田很快就知道了,他心里面虽然仍然惴惴不安,但是多多少少踏实了许多:小队长的事情并不多,而且自己只要保证军火库不再次被炸毁,那么自己官复原职还是有希望的。而这个消息,同时也传到了泰安游击第二纵第二游击区的纵队司令员胡锦标的耳朵里。胡锦标其人,以前是混迹江湖的绿林草莽,后来接受了共产党八路军的改编,成为了“八路军驻泰安军分区第二游击区第二游击纵队”的司令员。但是胡锦标仍然有些旧习不改,比如嗜酒如命,还有就是脾气仍然会很暴躁,动辄打骂体罚战士等等。为此,纵队政委兼党高官李萍没少劝阻他,和他谈话。

胡锦标过惯了以前啸聚山林的日子,悠哉悠哉的大手大脚惯了,对于八路军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还有那些瓶瓶罐罐的规矩一时半会儿有些接受不了。最令他难以接受的就是,八路军不允许去随便拿老百姓的东西,而且规定必须借了什么物归原主。这令他比原来简直是不知道束手束脚了多少,没有的那么多丰厚的收入来源,他就发现了一条发财致富的道路:既然劫掠老百姓不行,那么劫掠皇协军,地主,汉奸,日本人肯定不犯法,而且他们比普通老百姓不知道阔绰多少辈。于是那些皇协军驻守的炮楼和大汉奸们家里面就遭了秧。摸营,打闷棍,绑票,敲诈勒索,反正以前土匪的手段统统使出来,让汉奸和皇协军苦不堪言。若论打吧,他们根本不是“游击队”的对手,若是不打,这些“游击队”三天两头来骚扰,吃拿卡要,敲诈勒索。仅仅泰安城下庄村皇协军据点一周内就被“敲诈勒索”三次,共计被抢走枪支弹药长枪三十,短枪八支,还有大批弹药和粮食。

其实皇协军们凭借坚固工事和城防还是可以抵抗到日军到来的。只是因为游击队特别擅长虚张声势,比如大张旗鼓的弄挂鞭炮噼里啪啦大半夜响一阵子,然后偷偷的扔几个手榴弹或者干脆扔几个“二踢脚”,就把那些本来就做贼心虚的皇协军吓的不轻。当然,皇协军们也有“拼死反击”的时候,其结果就是架着机关枪冲着外面“稀里哗啦”打一阵子,除了浪费子弹没有什么收获。而胡锦标们,自恃拥有绝对的地理位置优势和老百姓支持自然不会惧怕那些皇协军。于是,日军为了彻底杜绝“匪患”,决定每个炮楼配给一小队日本士兵。

但是胡锦标们仍然照来不误,甚至比以前更肆无忌惮。这天,齐庄炮楼的日本小队长午马太郎正酒足饭饱,搂着“花姑娘”,就是日本艺妓亲热,不成想外面忽然响起了竹筒爆豆般乒乒乓乓的声音。午马小队长刚刚伸出头准备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冷不防一枪被打掉了帽子。午马小队长也不是吃干饭的,立刻组织兵力讨伐。待把午马的小队调虎离山以后,胡锦标们才开始真真正正的攻打炮楼。

炮楼守备队长叫安禄山,当然不是唐朝那个能征惯战的安禄山,他这个安禄山就是个皇协军守备队长,守着一个小小的炮楼,管辖着一个村。以前,他们经常仗着自己有人有枪在村内为非作歹,村民敢怒不敢言。现在,他们终于知道了什么叫“一物降一物”。胡锦标的出现使日本人和皇协军,很头痛。这天,午马小队长随着进城给炮楼运送粮食的马车东游西逛,忽然看到一个酒楼的天台上,有一位佳丽正在抚琴,琴瑟和鸣很是别具一格。

午马小队长当下就命令马车停下来,然后他跳下马车,让马车继续前进去采购,然后自大摇大摆走进酒楼。他进入酒楼,直奔楼上,店小二看他是日本人也不敢阻拦,只能跟着他一起上去。午马小队长看到了那个佳丽,一时间眼睛转不开了,直流口水,然后蠢蠢欲动的准备冲过去。这时,只看那个佳丽不紧不慢的放下琴,然后慢慢的掀起旗袍。午马小队长眼睛都瞪大了,嘴巴也慢慢的张开。忽然,他看到那个佳丽手里面多了一支乌黑锃亮的手枪,然后对着午马小队长的嘴巴就开了一枪。子弹射穿后咽壁,准确无误的击穿了小队长的头,然后那个姑娘在众人瞠目结舌的表情凝固的时候,大摇大摆的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