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枫叶红艳,一对夫妻坐在长廊边。
女人拿出一瓶水,满面温和的看向一旁站在枫树下正在仰着小脑袋望着树梢红叶的小男孩,她唤道“洋洋。”
小男孩立马转回身,一阵骤起的细风轻轻拂过他墨黑的软发,一片枫叶脱离了枝干掉落在他肩头,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笑着,取下领带后俯身伸长双臂将底下的小男孩抱进怀里。
光线透过枫树的枝叶照进长廊,树影携着一家三口的模样摇摇晃晃,三人在橙红的日光下欢声笑语久久没有散去。
……
夏青缓缓打开双眼,下意识挡住窗间映进的刺眼日光,原来是一个事不关己的美梦。
他挠挠鸡窝头,睡眼惺忪地穿好衣裤,跌跌撞撞走到门后拉开,强烈的日光扑面而来,屋外笼罩了一层薄雾,空气里隐隐飘着一丝丝沁人的油菜花香,是农村的早晨没错了。
“rning”
这时身旁飘来一个男声,夏青不做理会直接绕到窄屋洗漱,正挤牙膏,余光里却瞟到一双手工布鞋。
只见拓科脚上套着那双布鞋叉着腰就站在前院,大寒天竟只穿了一件衬衫,这在夏青看来俨然一副社会地痞的欠抽样。
忽然奶奶捧着一件老爷子的军大衣从房里走出来,紧忙替拓科披上。
“……”
望到这一幕夏青一脚蹬上门,三下五除二洗漱完。
操!这家伙专钻老人家这点善心!昨晚糊弄爷奶,一大早还故意穿着单薄让奶对他嘘寒问暖,妈的,这货把这真当自个儿家了。
片刻,夏青故意摔了门去厨房,正巧拓科在点烟,不留意,结果火苗一偏灼到拇指,披在背上的军大衣也滑下一半,他偏头,夏青远远站在厨房门边朝他挑衅的亮出了一根小拇指。
拓科提了把大衣竟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在重新点烟的同时竖起中指。
夏青瞬间变了脸。
只见拓科吸了一口烟,蓄意眯起眼,吊儿郎当的朝夏青青的方向呼出一个完整的烟圈。
……
夏青已经抓起一边的扫帚,正在这时,奶奶端了碗馄饨递给夏青。
夏青这才放下扫帚,转背回了厨房,不经意扫向灶台上的几副剩碗筷,这才发觉还未露面的老爷子。
他问道“奶,我爷去哪了?”
奶奶做了些手势,夏青点点头,奶奶的意思是老爷子出去办事了,这所谓的办事就是出门请灵。
不过这么一大早的谁家撞邪了?
……
夏青正吃着,这时兜里的手机振了几下。
他亮出手机,是谭义森发来的一条短信。
上面写到中午十二点我们在市中心a广场北门集合,咱们哥几个合伙替黄飞订个蛋糕。
夏青回了一个k的符号。
……
等他吃完馄饨,夏青顺便把剩下的锅碗瓢盆通通洗了。
随后又跑到后院菜地锄草,再往厕所挑了一桶“天然肥料”浇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