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就不信这打工人不心动。
翟慕灵听到百里寒的称呼,愣了瞬。
百里寒笑笑,“慕灵,我们年纪也差不多,总是东家来东家去的,我总觉得把你叫老了,既然往后还要一起共事,我就索性叫你慕灵了,你不介意吧?”
翟慕灵笑着摇摇头,“自然不介意。”
她的百草堂,也没那么多规矩。
百里寒趁势道:“那你往后便叫我阿寒吧,我朋友都这么叫我。”
翟慕灵点点头,既是朋友,也不必扭捏客气,遂应了他的话,唤了声:“阿寒。”
百里寒爽朗一笑,抱着账册往内院走,“慕灵,走吧,我们去对对账。”
翟慕灵放下手中药材,跟着他去了。
翟容与一脸八卦地去看雪清川,他表情还是一片云淡风轻,可那医案一角,都被他的拇指捻出褶皱了!
她捧着手吃吃笑,肩膀抖个不停。
君策见她这副可爱模样,心念微动,抱着她直接起身。
“容儿看到想看的了,也该回龙宫了。”
翟容与扒拉他的袖子,“急着回去干嘛?我还没跟姐姐道别呢。”
君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雪清川。
“你姐姐怕是和百里寒有好多话要说,分不出时间跟你道别。”
“你还是不要去打搅他们了。”
翟容与当即心领神会,猛猛点头,“对对对,你说的对,我们回去吧,别打扰姐姐和帅哥共处。”
雪清川身形一僵,语气凉凉。
“二位慢走,不送。”
……
君策和翟容与走后,雪清川有些烦躁地翻了翻医案。
他站起身,随手端了盘茶水,往内院走去。
翟慕灵和百里寒正在翻看医案。
日光下,二人同坐石桌,百里寒心里似乎没有“男女大防”四个字,时不时探身往翟慕灵的方向挨,也不知道跟翟慕灵说了些什么,逗得她不住发笑。
雪清川站在廊下阴影处,脸上温和的表情有些龟裂。
翟慕灵甚至都没发现他来了。
雪清川看了他们许久,旋身回屋,将茶水重重放回桌上。
药童见状,有些吃惊,“谷主,您怎么又回来了?”
“既有解语花,何须我这解渴水。”
他表情罕见地有些臭。
药童不明所以地端着茶水去后院,“谷主今日怎么奇奇怪怪的……”
一连几日,百里寒天天都来找翟慕灵,不是送账本,就是送药材,两人总有各种各样的原因待在一起。
雪清川越看他越碍眼。
终于有一日,太阳西斜,翟慕灵送走了百里寒,旋身回屋,被雪清川堵在墙角。
“清川,你怎么了?”翟慕灵吓了一跳。
雪清川不再像往日一般,守着礼节和她保持距离,反而欺身靠近。
“他都可以,为何我不行?”
他语气酸酸的,还带着些委屈。
翟慕灵一愣,“你说谁?”
“百里寒。”雪清川握住翟慕灵的双肩,微低下身,如玉般清冷的眼直直盯着她,眸光幽怨,“慕灵,你与他靠得太近,我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