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宴怀没有驳斥的意愿,不如顺藤摸瓜。
宴怀抬头看向池卿,说道:“前些天礼部有个郎中因病辞官了。”
“原来如此,打的是这个主意啊……这姜家人,可真够大胆的。”
池卿自上次之后就对朝廷的官职进行了恶补,尤其是礼部,她可再熟悉不过了,宴怀一说,她就想到了姜家打的什么主意。
她合上奏折,觉得多看一眼都会想哕。
“背后还有姓甄的那老头呢。”
池卿走到宴怀的身边,想拿信纸写回信,听到他这话,问道:“那阿怀已经准备好把他们一锅端了吗?”
宴怀摇摇头,“这次把姜家扣了没问题,至于甄家那边,还有好些事情没有查清。”
比如他们和燕王府的关系,又为何会下毒陷害安青禾。
沈观棋虽然是宴怀借着暴君的名声提上来的,一度被划到了宴怀的阵营,但后来在各方拉扯中,沈观棋在明面上的身份反而成了甄家策反的保皇派官员。
甚至宴怀还和沈观棋表演了一场决裂的戏码,专门让眼线看到。
所以在甄丞相眼里,就是沈观棋是有真才实学的,虽然宴怀不喜,但是自己提上来的,不得不捏着鼻子咽下这口气。
池卿很快写好了回信,让姜夫人后日来见她。
她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有个事情,我觉得有必要告诉阿怀。”
宴怀写完最后一笔,将毛笔搁在笔架上,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点点头,示意池卿继续说。
“我的养父养母,在我恢复的记忆中,很小的时候就见过他们,他们应该不是单纯地收养了我。”
宴怀看着池卿皱着的小脸,走了过去,“不用担心,暗阁那边会查清楚的。”
随后他牵起池卿的手,“现在不想这些了,好不容易提前处理好了奏折,带你去做那天没做完的事情。”
池卿随着宴怀的力往前走着,问道:“什么事啊。”
“游湖。”
皇宫内的荷花池也不小,顺德他们已经将一艘小船放进了湖中,正拴在岸边。
“现在不方便出宫了,只能委屈爱妃在宫里一游了。”
宴怀率先跨上小船,朝池卿伸出右手。
池卿搭上他的掌心,借着力提着裙子踏上了小船。
依旧是宴怀在划船,池卿在一旁煮着茶。
不一会儿,宴怀将船划到了荷叶深处,他放下船桨,与池卿一起享受片刻的宁静。
碧绿的荷叶随着微风晃动,遮住了天上已经有些灼人的阳光。
池卿将煮好的茶倒进茶盏,递给宴怀。
“试试。”
宴怀抿了一口,唇齿留香。
“卿卿的手艺不错。”
池卿得意地一扬下巴,“那是!”
宴怀看着池卿可爱的动作,内心觉得柔软无比。
他很庆幸当初答应了池卿入宫请求,让他空旷寂静的荒野上,蓦地开出了一簇簇的鲜活的花。
池卿看着发呆的宴怀,伸手在他眼前晃晃。
忽然,手被握在了宴怀的掌心,被吻了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