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了,司谣有些尴尬。
尴尬中又有点儿恼羞成怒。
这还是她第一次以这种自动送上门的方式被人制住,有点儿傻。
关键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发生,不止一个人看到了她社死的这一幕。
这当面处刑有什么差别!
好在司谣不是个会内耗的人,她选择冷下脸来,杀回去!
手中白骨扇脱手而出,就要被她朝那只胆敢向她心脏而来的魔手祭出,绞杀。
只是……
“扑哧——”
手掌穿过身体的声音清晰可闻。
司谣身上钳制消失的同时,她明显感觉到了有温热的一两滴液体溅到了自己脸上。
鼻间充斥着有些熟悉的异香和浓重的血腥味。
她呼吸一滞,心下一跳,愣愣看着眼前,距离她半步远,挡在她面前,被一只魔手穿堂而过,留下了一个血窟窿的胸膛。
一时怔住,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你……”几息后,她怔怔抬头,看向高出她一个头,正用着那双潋滟桃花眸关切望着她。
苍白的脸上还有一丝残留的仓惶痕迹。
是凤时裔。
看到是他,司谣抿了抿唇,好一会儿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凤时裔松了一口气,他在周围展开了一个结界,复又重新看向她。
“还好,你没事。”见她一言不发,他也没有一定要她说点什么,缓了缓,待缓过来了些许,才不甚在意的抹去没止住,溢出嘴角的血迹。
而后故作轻松的笑了笑,自言自语的道。
仔细听,声音中带了些细微的颤意和后怕。
是因为伤,也是因为害怕司谣再有个三长两短,他真的,真的,真的再不想看到她出事了。
一点也不想看到。
那会让他再度发疯了。
如果这世上有能替人承担一切伤痛病症的丹药就好了。
那样他面前的人就能平平安安一辈子。
司谣依旧抿唇,沉默不语。
似还没有从刚才的事中回过神来,她茫然的视线重新落在他就被贯穿了伤口上。
“怎么这副表情?”凤时裔注意到了她的视线,心头微微发热,内心难免有些酸甜和忐忑。
顿了顿才又似不确定般的安慰,“放心,我没事,心脏,不长在这儿。”
之所以忐忑和不确定,是因为他知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意。
说着,他情不自禁的伸手,想替她擦去脸上被溅上的一两滴血,心里不禁生出些许懊恼来。
因为自己的血溅到了她脸上这事。
只希望,他的阿谣不要太过嫌弃。
“啪——”
凤时裔的手还没触碰到,就被好似终于回神的司谣拍开了。
“你做什么?”司谣后退一步,神情淡漠疏离。
凤时裔僵在半空的手微蜷了蜷。
他将司谣那清明之后的疏远和戒备看在眼里,忽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刚压下去的腥甜再次溢上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