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将迷信扔在了面前的桌案,半躺着身子开始闭目养神。
自己能力有限,该做的都做了,贾枫的事情还是交给陛下和院长处理吧。
京都城外五十里处。
贾枫从天空中落下,此处是一条小溪。
周围山林青翠,偶尔能看到野兔奔跑,野鸡飞舞,溪流鸟鸣一派自然之美。
唯一不和谐的。
就是身边传来两声呕吐和咒骂的声音。
“老贾!你大.....呕.......我去你.........呕....”
范闲蹲在地,一边吐一边准备高声问候一下贾枫的家里人,只不过还没等他对贾枫的大爷展开攻势,就已经吐得说不出话了。
至于王启年,则是一句话都没有,如同躺尸一般的趴在地,吐得都快窜沫子了。
无视了两人的惨状,贾枫对着身旁的树林勾了勾手,一堆木柴飞了过来,紧接着林中一只野鸡和一只野兔也飞了出来。
念动力发动,直接将两只食材在空中放血扒皮,处理干净。
架火,贾枫坐在小溪边,一边拿起随身的酒壶喝着酒,一边烧烤。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范闲和王启年缓了过来,两人跑到小溪边洗了把脸,这才算是慢慢彻底缓过神来。
“老贾!你大爷的!用不用这么刺激啊!刚刚我都以为自己没命了!”
“贾公子,王某求您了,下次您有什么神奇的操作,能不能提前告知一下啊,王某的小心脏实在是受不了啊!”
两人来到贾枫的身边坐下,开始声讨他。
“行了,不是你们说的要甩开那些探子吗?这样是的方法,对了,现在咱们的位置大概在京都以北五六十里的地方,下一步打算怎么追啊?”
无视了两人的抱怨,贾枫一边喝酒一边转着烧烤,今天早没吃饱,这会正好饿了。
“这个先不急,司理理前天下午才出发,从京都到北齐边境,即便是快马加鞭也要半个月的时间,刚刚我缓了一下神后,觉得咱们好像忽略了一些很重要的细节。”
范闲皱了皱眉头,刚刚他心里突然有了很多的疑惑。
“大人,什么细节啊?”
王启年盯着贾枫烤的野味,有点流口水,他刚刚吐了半天,现在肚子已经空了。
“火烧花船,兵分七路驾马出城,用来迷惑追兵,整件事看起来合情合理,但你们不觉得太高调了吗?”
将前后的事情做了一下联想,范闲眉头紧皱。
“大人觉得有问题?”王启年疑惑的问道。
“我们现在把掌握的所有线索都放下不去想,重头来梳理一遍整件事。”
“首先,司理理为什么要逃?”
范闲问道。
“因为她跟牛栏街刺杀有关系啊,趁着没被怀疑之前,肯定是要尽早脱身啊。”
王启年有些疑惑。
“那她直接潜逃便是,为什么要火烧花船呢?”
范闲接着反问道。
“或许那船有一些机密信件。”
王启年不傻,他此时也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烧信就行了,何必要烧船呢?”
“还有,她为什么要化身七路,驾马出城?”
“要知道前日她还没有被人怀疑,若是她乔装打扮,悄悄出城,那想要追捕她岂不是更难,可她还是大张旗鼓的烧船策马,引人注目,这不是一个准备潜逃的人应该做的举动。”
“那么我们把这些疑问全部汇总一下,司理理她如此高调的行为,到底有什么目的?”
范闲把心里的疑惑全都说了出来,他发现越是分析,原本合理的事情就变得越不合理。
“难道这司理理是想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出逃了?!”
王启年这时同样是紧皱眉头,范闲的分析完全合乎情理,司理理之前的举动,现在看起来完全就是在给自己增加逃亡的难度。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北边,我若是司理理,当众人目光被吸引的时候,就是消失的最好时机。”
“这就叫灯下黑,人家玩的是心理战。”
贾枫撕下一只兔腿边吃边说,不得不说范闲的脑子真的厉害,人家天生就是吃权谋这碗饭的。
哪像自己,只能使用无敌的力量来横推一切,根本体会不到那种玩脑子的快感。
唉,真羡慕范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