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鸡肉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有毒!”
放下筷子,范闲压低了声音说道。
“看来怎么不用的等到明天了,今天晚就能抓到她。”
三人走出房门,直接来到柜台前。
“三位客官有什么需要吗?”
柜台内客栈掌柜合账本问道。
“掌柜的,今日也没有一位姑娘前来住店?”
范闲笑着询问道。
“三位客官因何问及此事啊?这店里的客人消息,小的不方便说给您知道啊。”
掌柜有些提防,毕竟住店的人都是他们的客人,要是随意透露客人的信息,那他们的店也开不长久啊。
“哦,是这样的,那位姑娘是我家小姐,因为婚约之事与家里闹了些矛盾,一气之下就从家里跑了出来,这二位都是家里的少爷,这次出来就是为了把小姐给找回去。”
王启年眼睛一转,立刻编了个谎话。
一旁的范闲也心明眼亮的立刻掏出五十两银票放在了柜台。
“掌柜的,我这妹妹自小骄纵,没吃过苦,这次偷跑出来差点没把爹娘给急死,这才一路追来,还望掌柜告知,若是寻到我妹妹,另有重谢!”
范闲脸露出急切地表情,看起来确实是焦急万分的样子。
掌柜听到范闲的话,眼睛紧盯着台面的银票,目光中满是渴望。
别觉得古代随便吃个饭十几两银子是常态,哪怕是京都城里有名的酒楼‘一石居’里面,在二楼包厢宴请一顿也不过就二三十两纹银。
靖王府内举办诗会,数十位才子小姐出席,其实各种酒水,果蔬,点心之类,也不过就花费个二三百两银子罢了。
京都的寻常百姓家里,一年能有个五十两银子的收入那就算是小康家庭了。
不说顿顿有肉吃,起码也能过不错的生活。
在乡下小镇里,一年下来交完地租,杂税,能落个十几二十两银子那就是富裕人家了,家里孩子说媒提亲都不是问题。
眼下这五十两银子,掌柜的心动不已,这笔钱已经足够他们这小客栈几个月的净利润了。
“三位,日里确实有一位姑娘入住了店内,而且看其衣着打扮和容貌气质,也确实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不过也是赶巧了,您三位刚住进来没多久,那位姑娘就急匆匆的走了。”
将银票收入怀中,掌柜的笑容满面的回答道。
“我们刚住进来她就走了?往哪个方向去了?”范闲追问到。
“往披甲丘的方向去了,我还劝她,现在马就要天黑了,披甲丘一带山贼盗匪横行,最好是白天赶路,但那姑娘非是不听,直接策马走了。”
掌柜的叹了口气,小姑娘家家的不知道深浅,那披甲丘岂是什么安全的地方啊。
“等等,你怎么知道她往披甲丘去了?”
贾枫打断了掌柜的话,疑惑的看着他,这掌柜的怎么知道司理理往哪边跑了。
“回公子的话,是那姑娘自己问的路。”
“那姑娘刚走没多久,她的房间收拾了吗?”
“还没有呢。”
“带我们去那姑娘住过的房间看看。”
三人随着掌柜来到司理理住的房间,屏退掌柜后,范闲和王启年便开始在房间里四处搜寻起来。
王启年趴在床,仔细的闻了闻,确定的点了点头。
“大人,我敢肯定就是司理理!”
王启年笃定的说道。
“因何认定啊?”
贾枫和范闲疑惑的看着他,闻一闻就能确定身份,你丫辈子是警犬投胎的吧?
“沉光的味道,一种醉仙居独有的熏香,这种香余味悠长,不易散去。”
王启年满脸得意的邀功道。
“嚯,老王啊,你这鼻子可以啊,不过你怎么知道醉仙居用的什么香啊?去玩过?”
贾枫拍了拍王启年的肩膀,脸带着狡黠的笑容。
“二位大人啊!王某只是偶然去过一次,但只是听曲儿啊!什么都没干,这事万万不能让我夫人知道啊!要不然王某的小命就没了啊!”
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王启年立刻哭丧着脸哀求起来,这要是让自己夫人知道自己去过青楼,自己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行了,多大点事啊,老王,你好歹也是检察院的文书,正六品的官衔,怎么这么怕老婆啊?”
贾枫笑嘻嘻的看着王启年。
三人回到大厅,让店家把房间里的饭菜撤了,重新做一桌,忙乎到快天黑了还没吃一口热饭呢。
“吃完以后,咱们就抓紧时间休息吧,虽说披甲丘地带多是平原小丘利于马行,但夜间赶路,司理理也跑不了多远,以咱们的脚程,明日就能追她。”
饭桌,虽然范闲想要连夜追踪,但还是被贾枫给劝住了,他可不想半夜赶路。
吃完饭,众人各自回房休息,明天一早出发,一定要把司理理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