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思右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好在，知道厉寒川莅临，他特意请了个很会控场的主持人，于是急忙冲他使了个眼色。

主持人立即心领神会，可还未等他开口，厉寒川便自我介绍道，“我是厉寒川。”

简短的五个字，打破了这让人难堪的平静。可就在万众期待之下，说完这五个字后，男人再也没有多说一个字。

气氛，瞬间又陷入了短暂的宁静。

苏小小很是奇怪他的反常，她仔细看了看，男人的眼底下潜藏着一股随时想要爆发的怒气。

可刚才发消息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苏小小觉得有些奇怪，不由得扯了扯厉暖阳的衣襟问，“学长，不会发生了什么事吧？寒川看起来……”

让人觉得有些害怕，这话她没有说出口。

厉暖阳也觉得奇怪，他看着台上一言不发的男人，微微蹙眉又摇头道，“不清楚。”

话音未落，目光正好对上男人那深邃入墨的眸子，若不是厉寒川是他的哥哥，这样阴沉的目光，恐怕连他都要吓得退避三舍。

而此时，男人的脑海里不停地回荡着他出场时，在后台走廊间听到的那一番对话。

“听说顾北辰学长的女朋友就是坐在他旁边的那位苏学姐耶！”

“我也听说，大学的时候，苏学姐一直暗恋了顾学长四年。看他们现在的关系，应该已经是夫妻了吧！”

厉寒川只是想想这几句话，脑海里便衍生出了无数的画面。

他不愿意去相信这些传言，可是杀人诛心，这些话会让他怀疑苏小小对他的爱，究竟是因为爱他，还是因为他跟厉暖阳有些相似的地方。

心里的混乱，让他丧失了部分的理智。

他想起了那次去机场，苏小小陪着他一起去给厉暖阳接机时，她被李梦扇了巴掌红了脸，厉暖阳带着她去附近的药店买药而表现出来的羞涩模样。

他想起了厉暖阳第一天上任企划部部长时，苏小小从头打扮了一番，又是做头发，又是买新衣服。原来，那就是所谓的女为悦己者容。

……

想到往事种种，厉寒川对外界的传言越来越信。

他不愿意去怀疑苏小小，甚至他也想说服自己，就算苏小小曾经暗恋过厉暖阳又如何，她现在已经是自己的妻子，成了自己的女人，他又何须介意？

当初……当初面对高芷柔的时候，苏小小可没有这么小肚鸡肠！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不可以像苏小小当初一样，做到毫不介意？

是因为不爱吗？

心头突然涌过一丝酸涩，男人紧紧地握紧了拳头，无名指上他第一次在公众场合上戴着的戒指，硌得他的手指都发出了声声的脆响。

眼睛里突然涌出一丝泪花，他颤抖着手臂，不甘地盯着苏小小：从始至终我都只是厉暖阳的替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