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房子找的快,一个星期之内就找完了,那也要至少等到这周的周二、周三再来汽车厂找他。
也就是说,周兴然定好的最快见面时间是九天,没想到,刚到最低限度夏成益就马不停蹄地找来了。
等到了研究室外,白春来才说:“其实昨天他就来了。”
“来的不巧,主任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跟着来了,我跟他说了,您有事外出了,打发了他,让他今天再来。”
“因为主任昨天回来的晚,走的也急,还没来得及跟你说这件事。”
周兴然:“没事,你先把请到办公室吧,我和他聊聊。”
等周兴然和夏成益面对面坐好,周兴然似笑非笑的问:“听说夏哥昨天就来了,咱们不是约好时间了吗?怎么来的这么急,我这几天很忙,你这不是白跑一趟嘛。”
夏成益尴尬地笑了笑,自从上星期周兴然话说了半截,他心里就急得慌。
夏成益心里隐隐知道周兴然未尽的意思,可周兴然不挑明,他就无法确定,心里火急火燎的。
夏成益知道自己可能又要面临一次重大抉择了。
这种感觉是天生的,每当人生走到重要的分岔路口时,夏成益心中就会隐隐有预感。
但是也只是预感,并不能替他做出选择,他也不知道自己选的路是好是坏,只能说,人生过半,还算满意。
“周主任要租的是铺子,又不是租房子,我手里铺子只有几间,哪里需要那么多时间来挑。”
“反而是我从那些铺子中挑出了顶好的两间,想要尽快告诉你消息,现在干个体户的人多了,晚了可不就让别人挑去了。”
周兴然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压下笑意,上星期还说是投、机/倒把,现在就说看个体户的人多,变得可真快。
周兴然要租的铺子是大开间,和现在那些小门店可不冲突。
“那行,等中午咱们就去看看这两间铺子什么样,要是好的话,我就交钱定下来,衣服马上就要入场了,不能没地方放。”
夏成益:“周主任动作可真快。”
说完这句话后,两人相顾无言的静坐两分钟。
“夏哥,我也不瞒你,这个摊子我是想拉你一起入伙的,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还记得那天我跟你说的话吗?个体户开的门店再小,在我看来也是和中人馆主事人一个级别的。”
“为什么他们被叫做个体户?挣多挣少都是自己的,挣一毛得一毛,挣一万得一万。”
“中人馆的主事人不也是一样?看似他也是做中人的,其实是搭了一个中人与房主的桥梁,不管谁从桥上过,都得给他交点钱。”
“交的这些钱也全是他自己拿着,不然哪来的钱去养常老五这群人。”
“夏哥,你说自己看不上在厂里工作的工人,你难道不是在给中人馆打工吗?不过不用整天坐班,但是放映员、采购员也不用坐班。”
“无非是拿到手的钱比普通工人多一些,可这些工人上六休一,过年过节有福利,养老有退休金。”
周兴然越说夏成益的脸越红,手里的杯子被他捏的死紧,手指头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入伙,我不让你当工人,你以后就给自己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