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观摩着剑柄上的那枚鱼鳞形标志。
“我已经好久没有用过这把剑了,没想到居然不曾生锈!”
嗡的一声。
他倏然间把剑收回鞘中。
“老道,晁访水的实力一般,不过你好像还不错,而且据我观察,你似乎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晁大人死,所以嘛,一打二的事情,我还是不做为好。”
肖双阳眯起了眼睛:“你要杀谁,我不管,我只问你一句,敢不敢拔剑跟我一战?”
“嚯,”白衣男子笑了,“看不出来还是个武痴呢,怎的,实在闲得没事做了,非得找人掰扯掰扯?”
肖双阳寒声道:“找个对手不容易,找个你这样杀了以后没有负罪感的对手,更不容易,怎么说,打还是不打?”
“啧啧啧。”
白衣男子咂了咂嘴,忽然往后飘出去数丈远。
同时又道:“你我都不能保证晁访水不出手,吃亏的事情我不干。”
稍作停顿,他又道:“我大概猜到你是谁了,当今天下,恐怕只有那个人敢这么嚣张,不过有句话我要提醒你,这人一旦掉到了粪坑里啊,即便再怎么洗,也难以洗干净心头的屎味,你既然选择插手,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决心。”
说着。
他再次后退,并将目光投向了晁访水。
“还有你晁访水,庄玄若不回来,你就别想在皇宫里安安稳稳的待着,迟早有一天,车马部是一定会消失的!”
话音落地。
白衣男子已经同远处的夜色融为了一体。
等他完全消失后。
晁访水忽然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
肖双阳仔细一看,发现汗水竟然已经将晁访水的官服打湿。
他伸手扶住对方,担忧道:“晁大人,您没事吧?”
晁访水摇头道:“没什么大碍,就是神经绷得太紧了而已,谢谢你。”
稍作停顿,又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肖双阳摇头:“闲云野鹤一只,不足挂齿。”
晁访水闻言无奈道:“你既然不想说,我也不强求了,但是‘噩兆’说的不错,你代替青龙来护我,算是蹚了这趟浑水,如果李家当真倒下,你们真雷...你跟你的家人们,很难独善其身。”
肖双阳完全没有表现出被猜出身份的惊讶。
而是诧异道:“噩兆?”
晁访水解释道:“他的根脚没有谁能弄清楚,我等只好以‘噩兆’来称呼他,此人在二十多年前,曾煽动凉王造反,凉王死了以后,他又找到了廉为民。”
肖双阳虽然常年闭关足不出户,但之前听闻陆天明等人说起过凉王府发生的事情。
于是他好奇道:“陆痴,当年就是死在他的手上吧?”
晁访水点头:“陆痴之死,也是不解之谜,具体是什么情况,恐怕只有‘噩兆’本人清楚。”
“我听陆天明说,噩兆身边有个女人,陆痴甘心赴死,有没有可能跟这个女人有关系?”肖双阳猜测道。
晁访水轻叹一声:“那女人更是神秘,长什么样,住在哪里,全都不得而知。”
话说到这份上,继续追问也没什么结果。
两人商量过后。
准备先去车马部看看那边的情况如何。
赶路的过程中,两人又闲聊了几句。
肖双阳这才弄明白,晁访水之所以事发当晚才出宫,主要是担心被廉为民等人把车马部一锅给端了。
而遇到‘噩兆’,也是有考虑过的。
所以晁访水才和青龙结伴而行,为的就是避免单独行动被‘噩兆’下黑手。
后来隐藏在车马部附近的肖双阳感受到了‘噩兆’的存在,出于好奇赶过去查看,索性便同青龙交换位置,因为就像他刚才说的那样,遇到一个对手,并不容易。
只可惜最后未能交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