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却拉住青年:“孬蛋,你看这位客官,有印象没有?”
他眯着眼睛看了陈非两眼,摇了摇头。
孬蛋!陈非脑子里叮的一声,好像打开了记忆开关。
“他叫孬蛋,你是不是叫阿晚?”
“对啊,我小名就叫阿晚,你怎么知道?”阿晚惊奇地叫道。
“你老家在古木镇?”
“是,我和弟弟很小就出来了,已经记不太清,但古木镇这三个字忘不了!”
陈非仰起脸,好久才平复下心情说道:“你还记得那个非哥哥?”
“当然,他长得太像你了!难道,难道你就是……”阿晚手捂住嘴,眼睛瞪得又圆又大,泪花闪动。
“我就是陈非。”虽然长得人高马大,但因为吃了岳风的定颜丹,模样只是“放大”了,而没有太大的变化。
阿晚惊叫一声扑上来,死死地搂住陈非,嚎啕大哭起来。
孬蛋呆呆地立在一旁,他对陈非记忆不太清楚,但听姐姐讲过。
诸谨等人不知发生什么事,也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过了很久,阿晚才停止抽泣,急忙让陈非他们到房间坐下。
“孬蛋,今天不营业了,把门关上!”
“是,姐。”孬蛋听话地去关上大门。
陈非对众人说道:“阿晚和孬蛋是我干娘的儿女,小时候我们一起生活了几年。”
后来,陈非上山修仙,宫波和宫九叔杀害王家一门。
“非哥哥,我母亲还活着?”阿晚身子颤抖不已。
“干娘还活着,身体很健康,不过,你爹不在了。干娘重新找了个人家,还生了几个孩子,其中一个女孩,长得简直和你一模一样,非常漂亮!”陈非道。
“你和孬蛋,是怎么逃出来的?”陈非问道。
阿晚说,那个晚上,几个孩子被宫波一卷扔到外面,阿晚小的时候和陈非练过飞羽功,虽然是比划着玩,但也很有效果。
阿晚当时被摔晕了,迷迷糊糊醒来,拉着孬蛋的手就从单子里面钻出来,其他的弟弟太小,她也抱不动。
被吓呆了阿晚,和孬蛋从墙洞里溜出去,开始没命地奔跑……直到天亮,她俩发现自己不知跑到什么地方了,也不敢回去。
后来,阿晚带着孬蛋要了些饭吃,开始流浪。有一个马帮收留了她们,带着她们走得更远,再也回不了古木镇。
再后来,马帮在一次土匪袭击中被打散,阿晚靠着不错的身手,和孬蛋捡了条命。
她们颠沛流离,吃了无数的苦。
四年前,阿晚和孬蛋来到了千流城。为了维持生计,阿晚想起了陈非曾经给她讲过的叫化鸡。她只记得个大概,便按照记忆做起来。
经过大半年的试制,叫化鸡终于成功。
她们从一个街头小摊,慢慢租下一栋木楼。
“非哥哥,你是不是修仙成功了?你一定要为我们陈家和王家报仇!”阿晚说道。
陈非点了点头:“那些仇人,一个也没有跑掉!如果干娘知道你和孬蛋还活着,一定会高兴得……我没法形容。”
“我曾经打听过,古木镇太远了,等我攒够了钱,一定要回去一趟!”阿晚道。
“不远。你准备好,我带着干娘一家人来这里。毕竟,千流城人多,也繁华,还有乔堂主照顾。”
阿晚抬头看了诸谨、乔追月、木晓晓几眼,大胆地问道:“非哥哥,你结婚了?哪一位仙女是嫂子?”
陈非道:“不是嫂子,我没有结婚。”
阿晚眼睛闪烁着光芒:“我也没有!”
陈非:“……”
诸谨笑道:“陈谷主,恭喜你了。可是,只怕你也会头痛了。”
但陈非此时神色严峻,一动也不动,神识大放的样子!
诸谨马上闭上嘴。
她们都知道,如果没有异常重大的事情,陈非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发生什么事?
屋里面静悄悄,可以听到一群人呯呯心跳的声音。
陈非将神识往更远的地方放了放。
姐弟俩叫化鸡饭庄外,大约一里地的地方,一位老者长眉紧拧,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牌匾上的大字。
忽然,他好像觉察到什么,不禁咦了一声。身子一转,便消失在街巷中。
陈非打开大门,只看到一个影子。
“是他!他也闻到味道了!”
“故事又要重新开始吗?”
陈非回头看了看如花似玉的几位姑娘,叹了口气。
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