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唉…”影仆又叹了一口气，道：“她看到了东公公在给飞栗念奏折。”

何与卿闻言，有些不悦地蹙起了眉：“奏折岂是太监能看的？”

“是啊。”影仆语气有些惆怅：“太监怎么可以染指国家大事呢？可那个时候的飞栗，眼睛已经被各种各样的剧毒搞得云雾迷蒙了……

他早就已经看不清奏折了啊！

他知道，自己随时可能会一命呜呼，所以，明知道自己这样做了你会恨他，但他还是替你除掉了郭江久！”

“轰隆——”

何与卿心中仿佛发出了一声巨响，之前所有的憎恨与质疑，一瞬间轰然倒塌，她死死拽着胸口的衣裳，泪如雨下：“他…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将军。”影仆神色认真地问道：“如果你知道了真相，你会同意让他以命换命来救你吗？”

何与卿一哽，是啊，自己知道了真相，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飞栗把自己弄成一个药人呢？

“飞栗后来有些癫狂的行为，也都是因为剧毒侵蚀了他的大脑…”影仆继续说道：“他慢慢开始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他每次让你受伤，事后都会用自残来惩戒自己……”

何与卿再也听不下去，猛地拽住了影仆的手腕：“我要见他！带我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