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渠看她畏畏缩缩的模样,暂且相信她。
她将那根拇指放入一只小盒子,交给朱萸:“这个小玩意儿,拿回家放着。阮盛浩如果问你,你就说不知道。但你要记得他当时的表情,说了什么。”
朱萸以为她只有这一个,不料苏渠又拿出来好几个同样的小盒子。
“这些,就送给你的那些‘客户’朋友们。同样的,问你就说不知道,但是要记住他们的表情,说了什么。”
苏渠交代完之后就走了,留下朱萸惊恐地对着那几个盒子,不知道该听她的,还是就此作罢。
她急切地想要离开阮盛浩,可苏渠迟迟没有实现承诺,还反过来说她没有做成。
她们已经互不信任了。
可是除了苏渠,现在还有谁有这个能力帮她?
朱萸也不知道苏渠到底是什么底细,也不知道为什么把希望压在她的身上。
但直觉告诉她,那个女人不只是一个骗子。
她最信任的人是傅竞尧,只是现在他连她的电话都不接……但是如果……跟他提苏渠呢?
朱萸豁然开朗,想到了一个主意。
……
苏渠最近喜欢钓鱼。
她买了全套钓鱼工具,每天开车去河边垂钓。
天气越来越冷,鱼不爱活动都潜入了水底,钓鱼佬也越来越少,苏渠这时候去垂钓,顾尚珩用一句诗笑话她。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苏渠扶了扶脑袋上的毛线帽,振振有词:“这时候没人跟我抢,这条河里的鱼就都是我的了。”
顾尚珩没再跟她辩论,默默在她后面搭了一座小帐篷,搭小灶焖饭。
苏渠闻着饭香,扭头看过来:“萝卜腊肠焖饭?”
顾尚珩点头:“如果你能钓一两条鱼,我们还可以加一道鱼汤。我这儿还剩了些小葱。”
苏渠撇撇嘴,继续盯着平静的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