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尚珩笑了下:“先做了再说,不做,怎么知道能不能做到?”
他揉揉她的短发,像是揉小狗的毛,然后走了。
苏渠气恼的将乱发再拨回来。
这该死的老狐狸,太贼了,怎么都不肯松口。
要扳倒名单上的这些人,很难。
他们已经结成利益团体,上下一体,不是在网上说几句话,或者找记者曝光等常规办法就可以做成的。
只怕她刚动手,就不知道死在什么地方了。
况且一股脑公布出来,这么多人,可能会掀起强大风暴,引起恐慌。
苏渠没经验,也没商量的人。
顾尚珩置身事外,只想坐收渔利。
正琢磨这么下手时,手机忽然响起来。
苏渠看了眼号码,有些意外。她接起电话。
傅竞毅低沉清冷的嗓音传来:“听说你去了精神病院?”
苏渠沉重的“嗯”一声,她想到什么,说道:“我可以跟你见一面吗?”
傅竞毅答应下来。
第二天,苏渠坐地铁到咖啡厅。
傅竞毅还没到,她先点了咖啡。
室内外温差大,玻璃上起了雾。苏渠在玻璃上随手写了个字,等她反应过来,她捏着衣袖将字迹抹除。
玻璃上空出一片透明之地,可以看到街边景物,但苏渠写的那个字,似乎深深烙印进她的心里。
傅竞毅的车在路边停下,他的轮椅缓缓出来,进入咖啡厅。
苏渠起身相迎,傅竞毅朝她点头示意。
“我点了咖啡,我记得你喝不加糖的黑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