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们学校有没有这样一种人,明明看起来不求上进,但是不论做什么都总是能够名列前茅,像是受到了上天的偏爱。
别人努力克服困难,而当困难遇到这种人却是主动绕过了他们。
陆施琅就是这样的人。
他的天赋好到遭人嫉妒,他也从不掩饰自己得天独厚的才能。
有老师想让他收敛一些锋芒,想让他知道有一个词叫做“盛极必衰”,太过锋芒毕露会让他失去很多东西。
陆施琅却说:“我的东西,我为什么要藏起来?如果真的那么容易失去,说明它本身就不是我的。”
也正是这堪称佛系的心态,让他在被孤立的时候依旧能平静的面对每一天,在他眼里,那些人本就和他不是一类人。
陆施琅申请早一年毕业的原因除了会了之外,还有一个原因是这个学校待的太过无趣。
“我以前啊……”陆施琅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自己眼中的自己。
他思考了一会儿,突然间想起了什么。
“你等我一下。”
陆施琅说完便起身去了书房,纪匪好奇,正犹豫着要不要跟过去看看,然而他很快就出来了,前后不超过三分钟。
他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本相册,纪匪之前注意到过,但是没有打开过。
陆施琅翻了几页,从中抽了几张照片出来撕成了碎片扔进了垃圾桶。
“怎么撕了?”纪匪问。
“拍丑了。”陆施琅把相册放在他的面前,“大多都是别人拍的,应该和现在的我没什么区别。”
拍丑了?要真是这样,你怎么会留着。
纪匪扫了眼垃圾桶,并没有多问。
他把相册放在一边,并没有翻开。
陆施琅:“不看吗?”
纪匪垂下眼眸,将一个丸子送入口中中,“晚餐还没有结束,等会儿看。”
那本相册静静地躺在纪匪的手边。
烛火在黑暗中跳着动人的舞蹈,光芒映照在彼此的脸上,耳边听着温柔的乐曲。
如果此时翻开相册,必定要让这恬静浪漫的氛围被灯光所驱散,那样未免有点太可惜了。
“我想让满子换个学校。”
纪匪怎么也忘不了他把林满背去医务室的路上,那个忧心忡忡满是不安的样子,似乎肩上扛着难以忍受的负担。
他不知道这个负担是不是来源于身份的差异,问的话林满又不说。
陆施琅伸出手指蹭掉了纪匪嘴边沾染上的酱汁,“为什么要换?那是满子自己选的学校。”
纪匪看着这只马上要收回去的手,他按住,扯出一张纸巾擦掉了指腹上的酱,“下次你告诉我一声,我自己来。”
擦完之后他并没有放开陆施琅的手,而是抓在手里把玩,陆施琅再一次庆幸幸好他买的桌子并不是长桌,不然就连伸手都做不到。
纪匪可没管他心里怎么想,一边揉捏着他的手指,一边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