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匪不信任他,如果一开始的话他能理解。
可……直到现在也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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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施琅和纪匪说完那句话之后就出了门,沿着门外的那条路笔直的向下走着,没有目的地,似乎只是在散步。
在两旁路灯光芒的照射下,这条路看起来并没有那么黑暗,只是在这无人的场景下凭空多了几分寂寥。
桑知乐收到他消息的时候是在半个小时后,陆施琅叫人出来也是简单直接:和我去看音乐剧。
正好最近市里有一场音乐剧,进去的方法只有两种,要么有入场邀请函,你会得到一个最佳的观看位置,要么支付费用,能坐在哪全凭运气。
桑知乐单独来的,问清楚陆施琅在哪里后,就进场直接去找他了。
“施琅哥。”桑知乐在他身边坐下,“这是谁惹你不高兴了,和我说说?”
“没有。”
桑知乐不信:“让我猜猜,是纪匪吧。”
陆施琅:“……不是他。”
“呵。”
陆施琅特别没有说服力的重复了一遍,“真不是。”
桑知乐撑着脸,边看表演边和陆施琅说:“如果不是他,你今晚就是在家而不是叫我出来,要我说啊,要是人不乖,欺负一顿也就乖了。”
陆施琅:“这就是你家那位怕你的原因?”
桑知乐笑:“好歹他听话啊。”
陆施琅没再说话,桑知乐的做法终究不符合他的行事风格。
视线一转,余光里出现了一个很熟悉的人,是身边这个人的哥哥,桑墨桑医生,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人。
因为安基给他发过纪匪朋友的照片,所以他一下子就认出来这是苏兆。
一看到这个人,他就下意识的又想起了他和纪匪之间的那点不愉快。
桑知乐也看见了,挑了下眉,“感觉我哥马上就要被拐走了。”
“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你哥身边的?”
桑知乐想了想,“有一段时间了,你该不会是吃他的醋吧,觉得你的阿匪要被抢走了,所以不高兴了。”
陆施琅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收收你的脑洞,和他没关系。”
他看着苏兆的背影,沉默片刻,说道:“可能是因为我自己。”
“很多人夸我有多厉害,有多聪明,从他们嘴里听到的关于我的评价好像我就是无所不能的那样,时间久了我好像也变得自负起来,觉得做什么都很简单,什么都能做到,什么都不在话下,可是……我连让一个人信任我都做不到。”
陆施琅手指抵着额头,眼神空洞的看着台上,动听的音乐此时一点也进不了他的耳里,不过倒是有效的屏蔽了他心里那股烦人的喧闹声。
“我有点没用啊。”
桑知乐本来觉得事情可能并不会太大,所以抱着看热闹的心态顺便安慰一下,结果好像……事情还真的有点大。
在他的印象里,陆施琅好像并没有贬低自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