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大概10点左右,宋枕遥拨通了凤珍姐的电话。
凤珍姐也没什么废话,饼子哥已经和她说过晚玉死在了避暑山庄的事情,于是她刻意没有提起晚玉。
当宋枕遥问她有没有方式能够了解陆唯锦时,凤珍姐有些疑惑。
凤珍姐问宋枕遥是不是想要陆唯锦的联系方式。
宋枕遥记下了陆唯锦的联系方式,但她想要的不止这些。
“我现在是作为梁家一边,而陆唯锦在避暑山庄的时候已经和四支八门有了合作,我贸然和她联系,恐怕……不太合适。”
凤珍姐很快明白了宋枕遥的意思。
“好。”
饼子哥是和陆唯锦关系很差,虽说他不知道上世纪70年代陆唯锦的反叛导致红派再次卷起战争,造成了灰派无数神明的惨死。
然而陆唯锦莫名其妙地离开灰派,后又杀死,吞噬同为神明的同类,这件事他倒也知情。
和陆唯锦有所联系的,只有四支八门的最高层和凤珍姐。
凤珍姐对陆唯锦的态度还好,甚至和陆唯锦还保有联系。
这也是宋枕遥选定的初步切入口。
“我有几次和陆唯锦见面,她刚巧都在一家服装店,或是在路上的时候,她也会顺道和我一起去。”
服装店?
在宋枕遥的印象里,想到陆唯锦,最大的记忆点就是野心。
“我把地址给你。”凤珍姐道。
“她去服装店做什么?买衣服?”
“不是。”凤珍姐道。
“那个服装店是她的一个朋友开的,她是去看她的朋友,那个店长。”
“她的朋友和红派有关吗?”
凤珍姐道:“那还真的有关,我听他们聊天,字里行间的也能明白,店长是陆唯锦在红派的亲信。”
宋枕遥终于捞到了接近红派,探明陆唯锦态度的线索。
……
朝市泰前区雨和路104号。
宋枕遥看着手机上凤珍姐发过来的地址。
这个地方远离了朝市繁华的地区,一路上都是郁郁葱葱的树,刚巧碰上细雨蒙蒙。
雨刮在车前一遍遍的扫过,宋枕遥开了点窗。
湿润的风吹过她的头发和袖口,让她的头脑分外清晰。
下车披上外套,宋枕遥打着伞往那个地址走。
过了两个坡道和一个十字街口,宋枕遥发现路上的人多了不少。
远远望去,有一个大商场,门口的大型电子屏幕闪烁着,在雨天里沉默地播放着今日优惠。
只是路上并不这么安静,行人从宋枕遥两旁过,宋枕遥一个人走近了服装店。
这服装店两旁是一些小吃和饰品店,进进出出的人流挺多。
相比,这服装店就显得冷清了。
深咖啡色的招牌上,有几个生锈的艺术字“女装店”。
宋枕遥沉默了,这个名字起的着实敷衍,就算是小吹子经常吐槽的“靓女服装店”好像也比这个有点光彩。
再看向店里,两扇玻璃门后,黑白灰三色的服装挤满了架子。
有点像定制寿衣的店。
店左右各有一列陈衣的架子,而中间放了两个架子,店面又颇幽深,显得稍稍拥挤。
宋枕遥将伞放在门口的台阶上,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
她像一个普通的顾客在店里逛了逛,但许久都没有出现服务员。
这个地段临近商场,人流量大,地段也不错,按道理说在这开店,也不会雇不起一个店员。
难不成发生什么了?
于是宋枕遥思索着走向柜台。
“你好,有人在吗?”
才刚走近柜台,宋枕遥就听到一阵轻微的鼾声。
再走近一点,宋枕遥看见了一头银色的乱发,乱发长的戳在了桌上。
“你好?”
“可怕吧,我跟你说,这就是大师,大师看见的东西和你们不一样!”男人似乎做了一个美梦,脸庞都有些兴奋的发红。
“啧啧啧,他想表现的,他能表现的东西……”
男人越唠叨越兴奋,在睡梦中举起了右手指指点点。
然后“咚”的一声,手指敲在了宋枕遥面前的柜台边缘上。
“全在这幅画里,无穷无尽!这才是最究极的恐怖!”
“你问我为什么了解这个开艺术展的大师!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宋枕遥数了数,男人发出了足足11声的“呵”笑声。
“因为我,就是开这次艺术展的大师本人!”
男人的声音突然变得娇羞:“唉呀,不小心掉马甲了~”
但很快又变得骄傲雄浑,就像是在决斗擂台上赢了老鼠的狗。
用四个蹄子做奶油茄子蛋糕的马。
头重脚轻以为自己鼻孔是痔疮的酒鬼。
重在一个不可理喻。
“但没有关系!我知道的——”男人用鼻孔发出有磁性的声音。
“毕竟我这么有才华,你们……呃呃”
他还会气泡音啊?宋枕遥只想发一个“666”的气泡表情。
“早就看出来了吧,真是。”
“气质无法遮掩,帅气由内而外。”
“从不自大张狂,但天下都爱上老子的……倾世才华!”
宋枕遥一指戳在他脸上。
“醒醒。”
可能没什么感觉?
宋枕遥心念一动,将桌子摇的飞快。
“啊,地震了,地震了,大艺术家有危险了!”
男人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抱头鼠窜。
宋枕遥早就料到了这位自恋的大艺术家舍不得他要开世界型画展的伟大生命,于是模拟了一场拙劣的地震。
“你,你是谁!”男人终于从恐怖中回过神来。
“怎么没有地震?”
看着眼前穿着黑色风衣,肤白温婉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