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山下，军方小会议室中，关于雇佣杀手的会议正在进行。这次会议由韩·里克尔上将主持，参加会议的有尤奈基恩、米斯德和鲍比里安等秘密行动组成员。

启动新一轮自杀灭敌行动，是利用上次那几位阿拉伯人，还是重新物色新人？在这个问题上与会者意见不一。

这个问题甫一提出，大家最初的反应几乎是一致的，就是利用原来所雇佣的那几个人。理由很简单，双方已经建立了雇佣关系，把这种关系延续下去就行了。

可是马上就有人提出了问题，顾虑那个胆子小的会驾飞机者，很容易因为胆小而再生出事端来。譬如继续使用毒品被查出，譬如正常起飞后不能执行最后的撞机等，都会使这重大的行动计划流产。这种一而再的失误，无人能承担得起责任。

而尤奈基恩上校想到了更深层次的问题：

“虽然我也倾向于雇佣原来那几个人，但我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别忘了我们是以恐怖组织的名义策划的这次行动。那么，我们无法保证他们和真的恐怖组织没有联系。我们打的是谁的旗号？是基地的，还是斯坦的？这长时间了，如果他们与恐怖组织之间有所联系，我们的行动自然也成了他们的机会。他们会不会利用这次绝好的机会，对我们的要害部位实施攻击？！因此说，在重启新的行动之前，是否应该对那几个阿拉伯人摸摸底？”

米斯德上校眯起了眼睛，他把手托在下巴上，用食指不住地摩挲着。尤奈基恩所想到的，的确是应该给予重视的问题，假如那几个阿拉伯人与真正的恐怖分子勾结到一起，真就有可能做出军方极不想看到的事情。他想弃用他们，但短时间内找到真正愿意玩命的，也并非易事。

“我说说我的想法，”他把手放在会议桌上，“尤奈基恩上校想到的问题非常重要，因此应该得到重视。选择新的合作者是很困难的事情，可是如果对原来的合作者展开调查，因为时间紧张，谁能保证调查得彻底和结果的真实？谁又能承担得起因为调查不彻底而引发的重大问题？！我倒是有一个折衷的想法，只替换那个会驾驶飞机的人，因为飞机的航向是由他一人掌握的。”

韩·里克尔用手指轻轻地敲着桌子。

节奏与他的思维一样，像一帧一帧跳过的电影片段，可能发生的情况不住地从脑海中飘过。

利用与反利用，间谍中的间谍……。可弃之好弃，而培养一组新的合作者，可并不是易事啊。

“鲍比上校，你说说你的想法。” 韩·里克尔思想再三，还是要听听鲍比里安的意见。在多个助手里面，鲍比的目光有独到之处。

鲍比里安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地说道：“尤奈基恩上校和米斯德上校的考虑，着重点在于恐怖组织的反利用问题，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根据多年的秘密行动经验，我认为，对原来的合作者展开调查也好，换一位懂驾驶技术的也好，恐怕都不是最佳的选择。

“那些恐怖主义分子，都有极强的反侦察能力，靠短时间的调查，恐怕无法达到安全无隐患的效果。而懂驾机技术的人同样是阿拉伯的人，他们血脉相承，极容易做到情感上的沟通，并达成共识，进而同流合污，干出他们想干的事情来。

“我主张，不管事情怎么难做，时间怎么紧张。一切都要为安全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