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亲王被人扶着站起身:“不认?这婚书是怎么回事!上面还有安家的印记,那上面白纸黑字写着聘安岚为容王侧妃!”
说罢一个小太监递过来一纸婚书,我仔细看了看。
我皱着眉,有些不敢相信。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父亲都不可能做出这种让人能抓到把柄的事情。
更何况这纸已经泛黄了,已经好久了。我摸着这纸的手感,比旁的纸张厚了一些。
父亲想必是跟容亲王是一丘之貉,若是让父亲上朝堂上来,怕是会立马承认这婚书。
“敢问容亲王,这婚书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容亲王合起扇子:“五年前。”
我喃喃自语:“臣女那时十二岁,还是个孩子,容亲王就想聘臣为侧妃。外面的传言果然不假,容亲王果真是喜欢幼童。”
容亲王皱着眉:“你胡说什么!”
我拿起纸,对着容亲王:“这是什么纸?”
容亲王背过身去,手放在前面:“自然是皇子们常用的纸,若是县主不信可以找个嬷嬷来查证。”
“宝亲王,请给臣一盏灯。”
宝亲王点了点头,赵公公立马递过来。
容亲王出言嘲讽:“县主,莫不是你勾搭着本王,竟然还想嫁给宝亲王。宝亲王是皇上的亲弟弟,怎能容你这种人沾染。”
我把灯递给赵公公:“那容亲王以为,臣该何去何从呢?”
容亲王对着宝亲王鞠了一躬:“自然是按照婚书来,一顶小轿抬入宝亲王府为侧妃。”
我看着容亲王疯癫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劳烦赵公公给本县主端来一盆白醋。”
赵公公始终是看着宝亲王的脸色,宝亲王已经无力的瘫软在椅子上,只眨了一下眼睛。
赵公公把醋端在我面前,我直接把这所谓的“婚书”扔在白醋里。
容亲王立马走了过来:“安岚县主要毁坏证物不成?”
大殿之上自然容不得容亲王放肆,立马就有侍卫给容亲王围了起来。
我的目光一直盯在这所谓的婚书身上,我太理解父亲了。
他就算不爱我,也会拿他的两个女儿争取最大的利益,肯定不会过早的把我许配给谁。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那白醋里的纸有了松动。
赵公公立马断给宝亲王看,太医的药也适当的端了上来。
一个小太监打断下面的动作:“殿下,不如把药喝了再看吧?”
我起身,走到宝亲王的身边。
眼神凄凉的望着宝亲王,眼眶处蓄满了泪水:“宝亲王不信本县主?”
称呼变得生疏,让大殿上的人不敢说话。
毕竟这两人以后是一家的,若是现在谁敢追究县主的责任,肯定被宝亲王砍了。
宝亲王有些不知所措:“本王也是想证明你的清白,本王只不过是...”
那地下的仆人眼看事情不对,立马拿出簪子:“奴婢还有证物,这是容亲王送给安岚县主的簪子!”
我懒得继续演戏:“赵公公,那白玉簪子底部应该有一个字。嫡姐说过,这簪子上有容亲王给她刻的字,是一个妍字!”
赵公公果然找到了字,给各位大臣看。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容亲王,他手里的扇子都被他握烂了。
他本来也没指望这事情能成功,他眼神盯着宝亲王。
“皇叔,再不喝药,药就凉了。想必这件事情有些许误会,是侄儿会错了意,也怕皇叔上当受骗。”
两三句话把自己摘得干净,仿佛刚才说要给安岚县主一顶小轿子抬进府里的人不是他一般。
宝亲王这回是自己起身的:“看来四侄子你是惦记着记得皇嫂了?”
“赵公公,拿下!”
说罢御林军把朝堂围了个水泄不通,众官员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时间,人心惶惶,甚至有的官员蹦出来。
“宝亲王,你是要谋反吗?趁着皇上病重,你妄图登上皇位!”
“谁说朕病重?”
皇上手背在后边,转着佛珠从龙椅后面走出来。
一时间全都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身后的侍卫,把太医和小太监拿下。
皇上坐在龙椅上,唤了院首前来。
院首看了看那碗药,还有那药渣子。
“启禀圣上,这药里面有水银和砒霜,喝下去两个时辰之内就算神仙来了也难救。”
那太医立马磕头:“臣有罪,但是臣真的没有放砒霜啊!皇上,是九皇子让臣放的!说只要给宝亲王下一点慢性毒药。等他处理水患回来就能与宝亲王一较高下,臣是真的不知道这药里有砒霜啊!”
那小太监刚要说什么,便口吐鲜血倒在地上,身躯颤抖。
立马有人上前检查:“回皇上,他之前服用了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