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个作品被很多人看上了,都找我要买,我没卖,这本来就不是我的。”
吕战眸光闪了闪,“这么贵重的艺术品,应该收起来,省得别人看了眼红。”
肖玲笑了,“你怎么知道它贵重?”
吕战有些心虚地不敢看她的眼睛,借着低头喝东西的机会躲开她的视线,“我猜的,我见过张一凡大师的作品,觉得他的作品还不如你这个,我想张一凡的作品都这么贵,那这个应该也不便宜。”
“你过奖了,人家张一凡大师早已成名,所以他的作品才会这么贵,这个么,是一个被埋没在市井的艺术家,我觉得他也不应该被埋没了才是。”
她顿了顿,似乎被吕战提醒了似的,想了想又道,“不过,你说得对,这么贵重的艺术品应该收起来,免得被有心人看上,惦记上。”
“什么被惦记上?”突然,张大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张大爷!”肖玲看见他就笑了,小军的事情终于解决了之后,张大爷不再愁眉苦脸了,看着人也精神很多。
她听说,周雅文张启杰这对夫妻后来买了很礼物上门,想着小军肯定会跟他们走,怎么知道,小军当场就拒绝要跟周雅文生活的要求,把这对夫妻气得半死。
张大爷起身要让他们离开,周雅文二人不甘心,周雅文甚至想直接把小军给拖走。
可惜,张大爷不是吃素的,直接把她给推倒。
周雅文吃瘪,一气之下在门口撒泼,大吵大闹地向周围看热闹的人说张大爷教唆孙子不认她这个亲娘诸如此类的话,企图让张大爷名誉扫地。
小军人小,他急得向四周的人解释,可惜,他的话,没人信,四周的村民还劝他不要忤逆自己亲娘,会遭雷劈云云,他急得几乎要哭了。
最后幸好张建生回来,当着乡亲父老的面,把他们带来的东西全扔到外面,扬言小军有他照料,断然不需要当初抛弃他们兄弟二人的母亲,让他们滚!
张建生在部队历练了一身正气,穿着部队的便服,身材高大,在那儿一站,直接比张启杰高出一个头,把夫妻二人吓得不敢再造次。
最后灰溜溜地走了。
肖玲指着张大爷那几件作品,“张大爷,你的作品被好多人看上,我都舍不得割爱,想着把它们藏起来。”
张大爷被她这么一抬举,有点不太自然,憨憨地挠着头,“哎哟,我那些就是木头疙瘩,平时雕着玩的,不值什么钱的。”
“那不行,我得找个地方藏起来,将来我要帮您把这些拿去参展的,”肖玲侧着头想了想,“就收在楼梯旁的杂物间好了。”
张大爷:“......”
这时,也一直在盯着这边几个雕塑的雕塑爱好者何生教授听到他们的谈话,顿时激动得不行。
他走到张大爷身前,“这几个作品是您雕的?”
张大爷愕然,不知如何反应,只愣然地点头。
“哎哟,终于找到您了,你知道吗,我馋了你这副耕牛很久了,你能不能......能不能......”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肖玲打断。
“何教授,这耕牛张大爷已经委托给我处置了。”
“啊?”
何生失望了一瞬,又早料到这个结果,也不恼,反正大师就在旁边,还能捞不到一两件他的作品不成?
“张大师,我叫何生,很庆幸认识你......”何生拉着张大爷的手,说个不停。
张大爷怔怔地看着他,又看向肖玲,后者只能耸耸肩,她爱莫能助。
何生教授这狂热份子,他的热情,连她都奈何不了。
肖玲余光扫了旁边的吕战一眼,然后拉过一张椅子,把耕牛在内的几件张大爷的作品拿进杂物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