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哭着,就见张铁柱恶狠狠的,上去就给了水元花一个耳光,嘴里骂着:“你个贱人,我告诉你,赶紧去想办法,把我儿子给我放出来,要不然我杀了你全家!”说完就摔门进屋了。
老太太松开水平安,连滚带爬的跑到水元花跟前,问道:“花儿,军哥呢?你们都回来了,军哥怎么没有放回来?”
水元花搂着两个女儿,捂着脸,哭着摇头说道:“听太子殿下的意思,军哥好像不能出来了!”
老太太听到又是太子,立刻瞪起三角眼睛,咬牙切齿的说道:“肯定是那个野种攒逗的,那两个贱人就是看不得咱们家好!”
张铁柱从屋里冲出来,对着老太太冷声嘲笑道:“咱们家好?一家子奴隶,哪里好了?你是没看见现在的水灵珠,人家不光是丞相的外孙女,还是太子面前的红人,哪还管咱们这一家子奴隶是死是活?!你可真会给自己长脸!”
老太太也被张铁柱说得冷静下来了,是啊,人家母女再也不是,任由自己打骂的了,于是只能低着头,小声的问水元祖:“儿啊,要不你去求求那个野,那个丫头吧,我这些天在族长家,他们可都念叨着那个丫头的好呢,说不定她能帮帮咱们,会让太子把军哥给放回来呢?”
“娘,这两天我就去想想办法,今天就先歇歇吧,我这心里太乱了”。
水柔然一直没有说话,听着父亲的话,回想着那天见到的水灵珠,站在太子的身边,犹如是一位高不可攀的女神,哪里还能看出,眼前这个人,就是当时在那个破院子里,任由自己欺负的胆小懦弱的蠢货。可如今自己呢,虽然从二皇子府里逃了出来,都不敢保证哪天再被抓回去,想想在二皇子府的日子,呵呵,那个野种说得还真对,在二皇子府里,所有人从来没有拿自己当个人,哪怕是一天!
可是自己一辈子就只能这样了吗?想当年,自己在京城的贵女里,无论样貌还是才艺,都是非常出众的,凭什么那个野种可以得到太子的宠爱,自己却活得连个下人都不如?!可是怎么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呢?
水柔然坐在院子里,想了好久,终于想起了,过几天应该就是那个野种的生日了,以那个野种如今的身份,无论是相府还是太子,一定会给她举办及笄礼的,想到及笄礼,水柔然露出一个阴毒的笑容。
看着还在姑姑怀里哭的表妹,水柔然走过去,轻声说道:“姑姑,表妹,你们别哭了,总会有办法的,现在我们最着急的,是尽快想办法把表哥救出来。”
水元花最小的女儿宝儿,听见水柔然的声音,抬手就要打她:“都是因为你那个贱人娘亲,才害得我们全家这样,你还在这猫哭耗子,你给我滚远点!”
水柔然抓住了她的手,有些生气的问道:“这些年,我父亲和我母亲对你们不好吗?出了事,你们就忘了他们对你们的好了吗?现在大家不一心想办法,天天这么吵有用吗?大不了,我可以回二皇子府,可是你们呢?一两银子都没有,怎么活?!”
水柔然说的话,让所有人都冷静下来了,水柔然看他们都不说话了,才缓缓开口道:“目前我们都是奴籍,好在我们的卖身契只在官府,没有在人牙子那,要不随便被卖到哪里,那可就真的完了,我倒是没事,就是可怜几个妹妹了”。
水元花听完顿时没了主意,如果女儿在被卖一次,可就真完了,于是只能问水柔然,看见姑姑想通了,水柔然才小声说道:“咱们现在,不能再和灵珠姐姐发生冲突了,我想着,过两天就是姐姐的及笄礼了,姑姑不如去求求姐姐,让两个表妹去她府里伺候着,好歹也比在外面好些,姑姑,你觉得呢?”
水元花现在一提起灵珠,心里就害怕,可是自己侄女的提议,也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如果自己的女儿,真的能和灵珠搞好关系,说不定儿子的事也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