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朝堂上有一些琐事未处理,索霖暂时未回来。”
“嗯。”顿了顿,她试探道:“这几日侯爷似乎很忙,可是朝中出了大事?”
末了,见裴现脸色并无变化,她忙道:“眠儿才识粗鄙,不敢妄议朝堂之事,只是担心侯爷的身子……”
“无妨。”裴现说着,顺手将一碟荷花酥放到了她的面前,“这几日你留在侯府之中,自然是不知晓外头发生了何事。朝堂上确实出了大事,如今朝野上下人心惶惶,并不太平。”
“你若想知道,本侯可细细说与你听……这一份荷花酥是夏日新品,赐予你尝尝鲜。”
花未眠双眼弯成了月牙,脸上尽是欣喜,“谢侯爷。”
今日裴现忽然传唤她,却是为了一起用膳,她本就生疑。在过来的路上,心中莫名惴惴不安,可又说不清这样的不安源于何处,到了现在,她总算明白了。
在这儿等着呢。
这荷花酥的味道很是新奇,与她从前吃过的不太一样,仿佛,掺杂了另一种花的香气。
“怎么了?可是不喜欢?”裴现的目光带着几分忧色,仿佛真的怕她不喜欢似的。
花未眠心中忽然泛起一阵恶寒,演的真好,若是放在从前,为了不让裴现误会,这东西她应当会毫不留心地塞进嘴里,吞入腹中吧!
她摇了摇头,旋即微笑道:“没有,奴婢只是觉得这荷花酥的味道很是别致,倒不似寻常的荷花酥。”
她将整整一块的荷花酥塞进了嘴里,又准备去拿第二块。
事到如今,她没有旁的选择,裴现要试探她,她只能配合演到底。总之,裴现不可能此时要了她的命。
“慢些吃,别噎着。”话是这么说,却没有出言阻止。
花未眠闻不出裴现究竟命人在荷花酥里放了什么,但她隐隐猜测许是致幻一类的药物。果然,在吃到第三块的时候,头开始变得有些昏沉。
差不多就行了。
花未眠停了下来,面色并不怎么好看,她缓缓道:“王爷恕罪,奴婢身子有些不适,恐怕不能继续作陪。”
“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吃坏了肚子?”裴现眉目间布满了忧色,那样精彩的表情在花未眠看来怎么都觉得讽刺。
他没将人强留下来,倒是叫了个婢女将人送回去,花未眠谢绝了。
“那好,你自己回房,好好休息,若是还不舒服本侯命府医替你瞧瞧。”
“谢侯爷。”
出了房门,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颠倒,花未眠经过台阶的时候,险些一脚踩空。门边路过的婢女扶了她一把:“姑娘,您……您怎么了?”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惶恐。
“没事。”
她推开婢女的手,试图自己向前走去。
“姑娘,您可是要回屋,奴婢扶您回去。”
“不用麻烦,我自己能……能……侯爷那儿没人侍奉,若不姑娘去看看……”
她这么说,那姑娘也不勉强,面色复杂地望了她两眼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