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只是皮外伤,不必惊慌。”
“这两日朝廷的确发生了许多事,不过眠儿不要担心,那日作乱的人已被缉拿,二王子一派的乱党也被一网打尽。如今陛下封我为镇国公,眠儿,以后我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了……”
花未眠好不容易让眼睛挤出些泪花儿来,红着眼眶微微垂头,默不作声。
渐渐地,肩头细颤变为抽动,细声呜咽起来。美人垂泪如何不令人触动,尤其是花未眠这样的美人,就正在自己面前。
裴现心中刺痛,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一把将人拥入怀中。
“没事了,没事了……”
他抱得不算紧,可一身扎实肌肉的臂膀犹如铁钳,让人心中发怵。
花未眠这才发现他从进门开始一直背着右手,未曾动过。
“公爷,你的手?”
“噢,这是我回来路上给你买的,听人说吃些甜食会开心些。我问过沈太医了,他说你的伤势吃些甜食并无大碍。”
话落,他将手里的东西递过来,竟是一串糖葫芦。
看着他手里的糖葫芦,花未眠心跳漏了一拍,有一瞬的失神。
“公主吃了臣送的糖葫芦,便不能再吃别人送的蜜饯了。”
“什么?”
“小玉山的事,殿下这就忘了?”
时渊的眼睛那样深邃,如浩瀚夜空,坠着点点星光,几乎令人陷进去。
出口的话一如既往的霸道。
她还记得唇瓣紧贴的炙热滚烫,混着蜜渍的滋味儿,很甜很甜。
她清楚记得那个辗转了许久的吻,令她又羞又恼。
目光重新落到了裴现递过来的糖葫芦上,一样的外观,山楂通红,糖衣晶莹。
“公爷,奴婢尚未洗漱,要不让阿兰暂且放着?”
裴现看着手里的东西愣了愣,随即道:“好。”
裴现将糖葫芦交到了阿兰手上,依旧揽着花未眠没有要走的意思。花未眠觉得不太自在,轻轻咳了两声,裴现这才将她小心放下来,躺好之后又替她掖了掖被子。
“倒是忘了,你刚醒,理应多多休息……你的伤势我会让沈太医好生照看着,你这屋中的一切用度,若有需要都可通过阿兰同我说。”
“好,多谢公爷。”
“近日天气酷热,奴婢无法服侍公爷,还望爷多多注意自己的身子。”
“好。”
裴现一走,阿兰便问她:“姑娘,如今天热,这糖葫芦恐怕放不久,您还是尽早吃掉吧。”
花未眠看着那一串圆滚滚的糖葫芦,眼底划过一抹嘲讽,淡淡道:“不必了……我牙有些疼,阿兰,这糖葫芦你替我吃了吧!”
“不妥!”阿兰面色紧张,连连摇头:“这糖葫芦是公爷特意给姑娘买的,奴婢吃不得。”
“你不吃,那我也吃不得,扔了多可惜……阿兰,你放心,此处只有你我二人,只要你不说便无人知道。”
阿兰咬了咬下唇,终于应了:“是,奴婢替您吃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