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喝了两碗稀饭，一个馍夹酱豆，木木撑的直打嗝。爹爹在看新闻，奶奶在洗碗。这时电话铃响了是爸爸打来的，木木开心的接起。

说完一堆关于沉重的学习话题，爸爸感叹说：怎么说都有学问好，你说坐在办公室多好，太阳晒不到雨雪淋不到，我们天天在外面干活，晒的“黑糖溜”样。

木木反驳说：可一天坐到晚，也挺累的，搁教室一天到晚坐着，聚精会神，脑子一直活跃还要注意力集中，也好累。

爸爸“哼哧”一声说：好，明年来给你找个临时工做做，让你看看哪个累。

木木呵呵一笑，赶紧转移话题问：妈妈呢！

爸爸无奈的说：你妈上夜班去了，她现在赚钱瘾很大，休息也去找临时工做。

木木心酸不已说：这样也太累了。

爸爸叹了口气说：你妈觉得前些年跟我没挣到钱倒欠一堆债，虚度了年华。

还没等到木木开腔，爸爸接着笑着说：这几年和我分开上班，挣钱有劲的很，就跟那牛啊兔子吃草一样它们是嘴巴不停，你妈是手脚不停，走路都带风，上次脚崴了包个烫红薯，裹了一天，又去上班了，不知道哪听来的偏方，让去医院看也不去。

木木无措的抠着指甲，画面中仿佛闻到青草香气，从兔子和牛嘴巴里咀嚼来开，又闻到了不停劳作妈妈身上的汗味。

爸爸感慨的说：你妈脑子聪明又能累，真是个男子说不定能干一番大事业。

木木苦悲的说：是吧，结婚生子耽误了。

爸爸以为木木在调侃，说：你不要瞧不上你妈的头脑，你妈数学不好但语文英语好，你这么聪明就是遗传了你妈。

木木唇齿之间感觉到一丝甜意，爸爸夸自己聪明，也夸了妈妈。

木木憨憨的说道：不聪明，去到更大更好的学校，那里站在顶尖上的同学很多，自己只能仰人鼻息。

爸爸感觉到木木的颓废说：这说的什么话，优秀的人是很多但自己努力就好，再说了，你也很聪明的，到现在我还记得…额…那时候你才多大啊，小学才二三年级吧，有一年我回老家，你问我怎么回来了，我说工作难找就回来了，你说找工作还不简单，随手捡起地上的塑料袋，是什么辣条袋子还是方便面袋子说，爸爸你看这后面不是有地址还有电话嘛，你想做什么就按这个地址去找啊，当时我很惊讶，这小不点脑子有点智慧，聪明伶俐啊。

木木对这事没有印象，不好意思挠着头。小学可能成绩是不错，但在闭塞遥远的农村小学里第一名真不算什么，到了初中虽说离家骑车几十分钟不算远但汇集了各个小学的学生，优势没有了才知道什么叫“聪慧”，到了高中，更高不可攀了，勉强接受的排名，奋力达到了极限。

缓了会爸爸说：还是要更勤奋点，三年熬过就好了，考个好大学，你有本事了爸爸妈妈跟着你也享清福了。

木木感觉眼皮很重困意袭来，又要说上一大套老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