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王嬷嬷把匣子放到一边,“把名册找出来,按着名册念,今日谁没来直接发卖了。”
王嬷嬷知道昨日发生的事,依着她的话依次念下来,凡是被叫到名字的都哎了一声,张洛嘉正好也认了个大概,着重记一下剧情中后期冷落原主的奴才。
“老夫人,已经念完了。”王嬷嬷恭敬递给她,张洛嘉闲闲拨弄一下:“刚才叫到名字没有应声的,都卖到人伢街市。张有财家的,李鲁家的,打发到庄子上去作劳役。”
话音未落底下嗡声一片,王嬷嬷有些为难道:“老夫人,这里面还有少爷的贴身侍从,昨日跟着少爷出门去此时还没有回来。”
张洛嘉斜眼看她一眼,王嬷嬷便不再说话。昨日她也在场,明白今日这场风波是因谁而起,看来主子这次是下了狠心了。
一个管事模样的人扑在她脚下,表情悲愤道:“老夫人,奴才冤枉啊,不知奴才所犯何事要把一家老小发配到庄子上奴役?奴才的父亲跟着老侯爷一起征战沙场出生入死,到现在还瘸了一根腿,您这样薄待随将后人怕是有失公道。”
另一个中年男人也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奴才也想求个明白,不知哪里招惹了老夫人厌烦,奴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望老夫人说个明白。”
张洛嘉放下茶盏,剧情中原主不是没有发现过手下这几个管事中饱私囊,碍于他们祖辈的情面一直没有发落过。证据都是现成的,原主顾及情面不处罚他们,可等原主落难的时候他们却一点情面没有顾及。
李鲁家的负责厨房采买,张有财家的负责府中采买,后期原主吃馊饭拉撒在床上,可不见他们有一点怜悯之心。
张洛嘉给了王嬷嬷一个眼神,王嬷嬷便斥责道“什么时候奴才也能问到主子头上来了,既然你们想当个明白鬼,那我就代明白的告诉你们,你们在四城区置下宅院的钱是从何而来的?京都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就凭你们的几两月银也能消受的起?你们中饱私囊的罪证老夫人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顾及情面现在才发作,怎么,还要去对对帐本问问你们采买的商铺吗?”
李鲁家的和张有财家的颤颤说不出话,这...谁家管事不会趁机捞点油水,这也是不是小题大做了。
张洛嘉不和他们废话,轻轻抬手,后面的侍卫就将二人如死狗一般拖下去。底下人见主人家是真发了脾气,俱是紧张不已,等着下面的训话。
张洛嘉环视面带惧色的众人,开口道:“今日我要当众宣布一件事,昨日黎牧时忤逆不孝,自请离开黎家,从此往后黎家再不承认他是黎家的大少爷,择日我将开祠堂把他逐出家门,日后你们不许再将他看成黎家主人,我这话你们可懂?”
下面不少人心中惊愕,怎么风向变了?原以为黎牧时铁定会继承将军府,早就有不少长了七窍玲珑心的上前奉承讨好了,黎牧时走了,那黎府怎么办?
黎管家已经想到了还未出生的那个不知男女的孩子,不是吧,老夫人这是一场豪赌啊。万一二夫人肚里是个女孩,那...
众人答应下来,又吩咐敲打两句,张洛嘉满意的回去。
黎牧时不是以为稳稳拿捏住她了么?她偏偏不如他的意。这次出去可就别想回来了,不是向往自由恋爱吗?没关系,姐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