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来看着!”黄粱冷喝一声。
黄雪玲眼尾红了,有泪滑落。
看她这般委屈,黄粱顿时怒气冲天,他指着众人骂道:“三丫头从继承城主之位开始,每天天不亮就在那边学东西,学四书五经,学如何治理城都,想尽办法想要帮助大家,病了伤了也自个忍着,你们可知她当时才多少岁?”
“她当时不过才十二岁!你们有谁十二岁能有她厉害?比得过她!只要出事就怪城主没尽到责任保护你们!”
“怎么回事啊?牧云城如今人口那么多,天天找一个十几岁的娃娃保护你们?你们丢不丢人?!”
“现在她高烧发病,还要为你们安危着想,可你们要知道一件事,我女儿今年不过才十七岁!你们如此逼她,难道就能抹去她过去五年,为你们付出一切吗?好,今天若有不服,大可以离开,愿意留下一起祈祷者,那就留下,别的我不想多说,毕竟没人愿意等死!!”
他说的话掷地有声,在街道上传了过去。
黄粱不管他们如何,他抬手擦去了女儿的泪水,安慰道:“爹爹会一直陪你,无论结果如何,我相信你。”
黄雪玲掩面而泣,她看着父亲用力点头:“多谢爹爹!”
黄粱看也不看其它人,他转身屈膝而下,砰的一声跪了下去,对着帝女神像,双手合起虔诚跪拜。
“祈求帝女显灵,救我牧云城百姓之命!”
黄粱一句又一句念了出来,他高声喊完,便磕头行礼。
看他如此,还有质疑的声音,全部湮没了下去。
碰的一致,所有人全部跪在了地上,祈求帝女显灵,护佑牧云城百姓之命。
牧云城灯火通明,黑压压一片都是人,如此多的人群在此,倒是让那些邪祟不敢出手。
所以子时一到,无人丧命。
也让大家相信了,帝女显灵保护了大家。
跪拜了一夜,众人都早已疲倦不堪。
只卯时一到,众人才松了一口气,纷纷起身回去休息。
“玲儿该回去了,玲儿,你怎么了?”
事情一结束,黄粱想要搀扶她起身,却不想一推才发现,黄雪玲满脸通红,竟是又发起了高烧。
这么严重的事,哪里还耽搁时间,连忙跟云伯一起扶着人回了城主府。
大夫看病,说河水泡太久了,感染了风热,若不仔细休养,高烧会反复发作,叮嘱一定要注意。
黄粱在房间里,担忧的来回走动,时不时的看一眼情况。
夫人守在床前默默垂泪,她搓洗帕子拧干水分,盖在了黄雪玲的额间,见其面色惨白毫无血色,也是满脸怨恨。
“我女儿为了这偌大的牧云城,付出了多少?一出事就怪她是个女儿家,成不了大事!也不想想,他们为难她的时候,可有想过自己为老不尊!尽知道逼迫一个孩子,怎么也不见他们拿出半点主意?”
“你昨夜不在场,不知道当时情况,这些人真的越活越回去了,我若不说那番话,指不定还要怎么欺负玲儿,都知道她性子软,只欺负她,实在不行,城主位子我们不要了,爱谁去当就谁去当,看他们能做出什么样来!”
黄粱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气不打一处来,他冷哼一声:“我一会就去发退位书,让他们自己选能人即位,当选就让,我倒要看看,那人能如何处理这事!”
也是牧云城的百姓说话太过分了,他们女儿已经努力了,还是做不到他们满意。
如此厚颜无耻,那城主位子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