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行?”白轻墨说:“等吃了饭我去找他,一定要报这一鸡之仇。”
“小荷,不许胡闹。”
“我不是胡闹。”白轻墨说着,还问旁边的小女孩道:“小玉你要不要和姐姐一起去?”
姚小玉的眼睛发亮,她说:“要去!”
今天是个好天气,冬日高悬,风凉却不刺骨,就连雪刮在脸上也似乎变得轻柔了一些。白轻墨戴着厚重的雷锋帽遮住了光溜溜的脑袋。双手也被手套裹着,勉强拉住姚小玉的小胳膊。
李黑狗家在村子里的另外一条路上,白轻墨还特意绕远走了一次,这一路几乎可以把大多数的院落位置确定。只是走到村口时,她发现,“白荷”信上所说的梨花树不见了,那里只剩下了一个矮矮的木桩子。
她伸手拂去了上面的积雪,然后摘掉手套,洁白的手指摩挲着被冰冻住的年轮。
“这棵树早就被人砍啦。”姚小玉的声音奶里奶气的响起,小女孩还戴着口罩,只能露出一双黑溜溜地眼睛。
“不像是砍很久了,这上面都是新茬。”白轻墨似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回应她。
“是砍很久了。”姚小玉说:“姐姐在城里住院的时候砍的。”
“住院?”
“对啊,就年前,住院的时候。有一天突然来了几个人要砍树,村长去拦都拦不住呢。”姚小玉说。
这棵树砍掉的时间也太巧合了,白轻墨皱了皱眉。
难道这树上有什么线索?
白轻墨这样想着,手指不自觉地用力,指尖在冰冷的木头上磨出一丝细微的红痕,就在这时,姚小玉的那只白嫩的小手突然握住了她。
闷声叫着:“姐姐……”
白轻墨回过神,抬头看她。
“姐姐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没有不舒服。”白轻墨拉过姚小玉的手,把小手塞进她原本的手套里,自己也戴上了手套说:“就是在想等会要怎么教训那个偷鸡贼。”
“嘿嘿,姐姐要打他吗?”
“当然!”
“可是老师说打人是不对的。”
“哦,可我打的是偷鸡贼,偷鸡贼在付出代价之前都可以不算人。”
“是这样嘛?偷鸡贼不是人?”
“嗯!可以这么理解。”
雪地里,白轻墨拉着小女孩的手,继续误人子弟地传输她那套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