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御辞望向尹毓秀:“先帝因为顾念你从前的谎言,误以为你曾经救过本王的命,一路将你扶上贵妃之位,你呢?你如何待先帝的?为何你一有孕,先帝就忽然病得那么严重,以致昏迷不醒?你究竟对先帝做了什么?”
尹毓秀将嚎哭不止的小皇帝搂在怀中,满脸都是惧色。
太皇太后怒不可遏道:“枉费孤这么多年都对你疼爱有加,谁能料到你竟是此等水性杨花蛇蝎心肠!”
冲尹毓秀发完火后,太皇太后又对萧御辞道:“你为何早知此事,却一直拖到现在才说?就因为你不想做皇帝,所以就忍心叫先帝尸骨未寒吗?”
“本王最初也不知道遗诏的事……”
尹毓秀像是忽然惊醒一般哈哈大笑起来:“我知道他为何明明知道遗诏内容,却迟迟不发落我!因为……那个在宫宴上因为醉酒侵犯我的,是宋太后的嫡亲兄长!”
萧御辞皱紧眉头看着她:“事到如今,你还要信口开河?”
“你就因为舍不得发落宋家人,所以连先帝被戴了绿帽子都无动于衷!”
太皇太后闻言,脸色难看至极,眼神扫向殿上早已跪下的宋言礼和宋淮之:“此话当真?”
宋言礼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回禀太皇太后,犬子虽不才,但绝对不是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之人啊!还请太皇太后和摄政王明察!”
宋淮之也赌咒发誓道:“那晚微臣确实喝多了,但并没有做出任何逾矩之事,请太皇太后相信微臣!”
“你没有做下这等无耻之事,为何每月十五都将自己关在屋里忏悔?”尹毓秀含泪控诉道,“我才是无辜被你受累!”
宋淮之一直趴跪在地,没有再开口。
每月十五在房中忏悔一事,是尹毓秀当初忽悠他做的,他先前确实做了几年,但跟宋音书谈过心以后,就发现自己根本就是被尹毓秀给诓骗了。
但这事在府中人尽皆知,他也不敢否认,只得保持沉默。
就在双方都僵持不下之际,萧御辞忽然命人将宋寅押上了殿。
宋寅早已不是在审讯室里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模样,而是穿着整齐,神清气爽。
只是他双手双脚都戴着镣铐,行动很是不便。
在他出现的瞬间,尹毓秀的眼圈就抑制不住的红了。
萧御辞看到尹毓秀的转变,朝负责押送宋寅的玄武递了个眼色。
玄武授意,立刻一脚踹在宋寅的膝盖窝上,将他踢跪在地。
“这是何人?”太皇太后余怒未消,盯着萧御辞问,“尹氏的事还没处理完,你把此人弄上殿做什么?”
萧御辞笑了笑,眼神漠然地看向宋寅:“这是神戈教的教主,神戈教残忍无道,祸国殃民。本王好容易才抓到他,打算在大殿上削去他身上的邪骨,为深受邪教所害的臣民们,讨回公道。”
太皇太后愈发不解:“孤知道这人罪该万死,但为何非要现在处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