颛孙长辞道:“早闻姜国以制毒闻名天下之人,连枝公子灵气高强,连本王心腹也未能近你之身,实属名不虚传!”
子阳浑身湿透,长发凌乱,身体散发着污浊之水的腐臭味道,极其狼狈不堪,却十分大方地坐于木椅之上,抬头望着颛孙长辞之时,眼中闪过潇洒以及正气凌人的气势。
子阳道:“来此地寻我,莫不是来兴师问罪的?那便悉听尊便!”
颛孙长辞饶有兴趣地问道:“依你所见,本王来问什么罪?”
子阳道:“此次两国交战,因我而起,你朝虽胜,却死伤无数,长秦郡主金枝玉叶,受尽折磨,一整桩一件件,你颛孙长辞任挑一件,都足以将我五马分尸!”
狱卒十分懂事地为颛孙长辞端来座椅,颛孙长辞落椅而坐,言:“活着,难道不是更痛苦么?”
子阳苦笑:“是么!”
颛孙长辞问:“此次为我朝王后,大动干戈,你意我心知肚明,若不再留恋王后,本王可放你一条生路。”
子阳嘴角一扯:“放我一条生路?该被放生的,是你,颛孙长辞!”
颛孙长辞:“为何?”
子阳起身,伸手将身上泡的发黄的锦衣褪下,他竟从衣间的夹层中,取出一册竹笺书,边缘是以一根金线悬挂着的翡翠玉珠。
子阳毫不客气地扔给颛孙长辞,颛孙长辞伸手接住,慢慢翻开湿透的竹笺,几行字被水晕染地早已看不出所言为何。
瞧这竹笺,暗沉的色泽像是封存百年,上有被虫蛀的痕迹,整体给人的感觉发虚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