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防御？

别开玩笑了。

从始至终，只有死亡，如影随形！

魔头看了看胸口那纵横交错恍若棋盘的血痕，看着已经渐渐从血肉之中冒出，浸染了整件衣服的鲜血，这个魔头仰头之间将自己口中的鲜血喷出，刚想要说些什么嘲讽之语。但是，在下一刻，他的脑袋，就被贾赦亲手一拳镶进了城墙之中。

无头之尸，滑落。

而在这个时候，鼓掌声响起。

“真是不得了，朕皇儿的手段从头到尾就没有令你动所谓的杀念，从头到尾都在陪朕家娃娃玩耍，真是苦了你了。”

从自己的世界之中走出，在随行的戏偶师低声呼唤“陛下危险”的声音之中，太上皇静静地站在空洞入口处看着眼前这个静静地站在魔头尸身之前没有半点回应自己打算的贾赦。

“只是，为什么不愿意玩到底呢？”

贾赦对于太上皇的问询并没有太多在意，只是慢慢悠悠地转身看向眼前这个令自己的家失去了父亲的男人，脸上生出的杀意几乎快要将整个城池化作了血海。

“为什么，陛下，您问我为什么？”

“陛下，您都从您的乌龟壳里面出来了，我再不郑重一点，我都担心在下一刻我会如我那可怜的父亲一样被我们的陛下当成柴给烧了。”

“而且，我也没有什么耐心了。”

“如果您再不愿意出下来的话，我都在思考用什么东西将您从里面挖出来了。”贾赦抬爪之间，锋芒毕露。

将贾赦所营造的血海视作无物，抬步之间践踏在每一寸皑皑白骨之上，一步步地在自己身边那已经从他的肩膀之上爬下的龙蜈的簇拥之下登上高处的太上皇俯视着眼前这个由他钦定的上好武火材料，嘴角带着几分轻笑。

“是啊，早就该没有耐心了。”

太上皇看着眼前这个从小的时候就跟着自己的皇子长大的男人，想到他这些年的布局，脸上露出的笑容之中再也没有了过往的情感。

“定下九边，扑灭茜香，压下江湖，留下传承，子嗣传承，恩侯你已经将自己所能够想到的东西尽数留给了家和国，剩下的也就只剩下你一个人的愿了。”太上皇一语将贾赦这些年的谋算尽数讲出。

只是，贾赦却没有半点自己的计谋被破的惊慌，有的只是对于眼前这个并不在乎家国安定的家伙的鄙夷。

完全无视了贾赦的鄙夷，太上皇双手打开，就像是将天下都纳入了自己的胸怀之中，眼眸之中的恣意和傲然尽显：“正是因为知道你的想法，朕才愿意给你一个机会，只是，好像现在的你还杀不了朕。”

“不过，朕会给一个恩赐的，等到你死后，天下将面临一位长生不死的帝王。”